臉龐泛青,咆哮的比他們更大聲,“我們中了蔚藍大郡王的計了,再不快追回右帥,就要全軍覆沒了。”話落,格利爾從他們手中搶過格布魯,往身上一槓大吼:“我阿爸沒腦,大家放心,等他醒來就說是我下令的。”
“撤退……”
“退下山……”
既然格利爾都要擔下罪名了,眾將不再惶恐了,飛速翻身上馬揚聲吶吼。
“對了。”翻身上馬後,格利爾想到什麼,揚喉下令:“放火燒了營寨,一械一米都不能留給羔羊,退!”既然羔羊都上來了燒營了,他總不能不如他們的願,自已也放一把火,省了他們的事。
痿山谷口原本該是幽靜詳寧的昏睡夜裡,痿谷口前的軍寨燈火通明,嘲雜喧天,旌旗一竿竿迎著清風徐徐吹拂,在深黝的天空中,八月初的胖胖彎月灑下一地黃暈,青山綠林的巨大軍寨內外,寒冷冽冽的數十萬槍頭粼粼錚爍著。
深怕遭陷伏擊,率二十五萬兵馬前來奪痿山的鐵木齊,狐疑地站於谷口營寨前,不敢輕舉妄動,一雙鷹目泛著極寒光芒來回巡看巨大的軍寨。此寨本是完顏洪之寨,堅牢自不在話下。他女婿,也就是蔚藍大郡王有神鬼之才,短短兩個時辰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竟然用二十萬兵馬打敗了完顏洪三十萬虎狼,且還佔據了有利地勢。處於不利他,都敢率軍來戰,還連連大捷,現在他身處萬夫難開之險,更擺開一副迎歡來攻打姿態,那到底是攻?還是不攻?
阿真用完晚膳,月亮也出來了,初秋的天宇點點銀光與盞盞火炬相應,青山綠樹吐吶悠遠青草香,清清拂風穿過枝蚜,宜人的讓人昏昏欲睡。一整天下來不是殺人就是放火,沒有夏周兵將那股興奮勁的兩人,吃飽後就泛困了,在一處寧靜、安詳的地方,兩人並肩而坐,昏昏欲睡等待不到一會兒。
何師道臉色難看之極,急匆匆飛奔來至,“右相,鐵木齊率大軍前來了。”
“你不是早知道了,這麼大驚小怪幹什麼?”詳寧被擾,阿真輕瞥了何師道那張驚嚇老臉,慵懶打了個大哈切,才差點累死地牽起憫兒小手,悠哉遊哉緩慢往寨門口履步而去。
兩萬疑兵防守的寨門鴉雀無聲,在皎潔月輝與通明燈火下,一男牽著一女閒雲野鶴緩緩走近,緊屏呼吸的兩萬兵馬整齊轉頭望向那道碩長身軀,看著相爺那不急不躁、雲淡風輕身影,原本緊張悚寥的兵馬,心中緊張氣息瞬間彌消的無影無蹤,右相是天機神相,只要跟著他,豺狼也跟碗羔一個樣。
走到寨門前,阿真放開憫兒小手,雙手負後下令:“開寨。”
目測敵兵至少二十萬,而他們只有區區兩萬兵馬,守寨門的大股兵士心驚膽顫地相互覷看,直到瞧見相爺上挑危險眉毛,眾兵大受驚嚇整齊應喏,慌忙搬開巨重攔門,對對咕嚕黑珠駭看相爺,不知他到底要幹什麼。
在明亮皎潔的月光、火輝下,一襲深紅色的夏周權服,清清楚楚地映入鐵木齊與二十五萬兵馬眼內。
取天地之智慧眉宇飛揚,似含笑而露威朗朗眼眸,隨性簡約束髮有集萬夫難擬灑脫,身高八尺三丈,玉樹臨風,出塵飄逸,神情閒遐,如風似雲,如同天上降魔主,猶是人間太歲神。
“這……”鐵木齊與鐵木依牙諸將第一次面見阿真,皆然咋舌,人**睜賊樣大的雙目,恨不得看透他到底是何人?僅只一看他們就敢拍胸肯定,此人是夏周專出的那種書呆子,但再看一眼,紅衣黑髮,衣和發都飄飄逸逸,隨意而扎的束髮迎風輕拂,這種灑脫唯他們金遼才有。可那副飽讀詩書,集天地文彩精華,望之如濯靈泉,仰之如沐清風,既像夏周迂腐書呆子們,卻一眼敢拿腦袋打賭,如果他是書呆子,他們就把腦袋摘下來讓人當球踢。
在何師道及兩萬兵馬大垮下巴中,阿真吮著濃濃笑意走出寨門十步遠,站定在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