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明白了那句話的意思“剎那便是永劫”!
這是他第一次在廣場上看升國旗,也許也是他最後一次。
但是他可以肯定,無論再過幾年還是幾十年,哪怕是幾百年,他都不會忘記這一刻。
“敬禮!”
“唰唰唰……”
所有人,所有人,哪怕是那在父母懷抱中的小孩,都將右手舉到了太陽穴上。
升旗兵已經慢慢走去,但是人群卻不曾散去。
大家都懷揣著同樣激動的心情,抬頭仰望著那面迎著晨風飄蕩的紅旗。
葉初九也是一樣,他就那麼神情凝重地看著,心生嚮往地看著。
所有人都知道,這面國旗得來有多麼的不易。
多少先輩的鮮血,多少烈士的英魂,才換來了這麼一面鮮紅的旗幟。
心生感傷的同時,心底深處也萌發了咬牙切齒的恨意。
侵略過華夏民族的列強,欺凌過華夏人民的禽獸,這些國家的名字,一次又一次的在葉初九的腦海中浮現出來。
他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那般堅定地想要做一件事情,當兵,他要當兵!
他要保衛自己的祖國,他要捍衛祖國的尊嚴。
合平年代的戰爭,是無形的戰爭。
這樣的戰爭,比生靈塗地的戰爭更加可怕。
葉初九從末像現在這般,為自己是一個非職業軍人而感到驕傲。
陳陽目瞪口呆地看著葉初九,他看了半天,猶豫了半天,才小聲說道:“初九,人走的差不多了,咱是不是也該走了?”
葉初九搖了搖頭,鄭重其事地說道:“不,我還要去給主席磕幾個頭!”
“初九,你不會是說真的吧?”陳陽一臉不可思議地叫道。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葉初九神情凝重地說道。
“呃……不是我不讓你磕,而是去看主席的人有那麼多,要是誰都和你一樣跪下磕頭的話,後面的人還看不看了?”
“這個我不管,反正我要磕!”
葉初九不顧陳陽的勸說,大步就朝著主席紀念堂走了過去。
走到那裡的時候,前面早已經擺出了一條長龍。
葉初九就那麼安靜地站在隊伍裡,靜靜地等著開門。
當隊伍開始一點點向前挪動的時候,葉初九就知道,紀念堂已經開門了。
葉初九懷揣著沉重無比的心情,走到了紀念堂前面的人群中。
慢慢地跟隨著人群一起,朝著挪動著腳步。
當葉初九的腳踏上了臺階時,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一樣,猛的將腳收回。
“咋了?”陳陽關心地問道。
“我不能進去。”葉初九咬牙切齒地說道。
“為啥?”陳陽不解地問道。
“我穿著拖鞋!”葉初九恨恨地指了指腳上的拖鞋。
“這個……”
陳陽的話還沒有說完,葉初九就已經從隊伍裡邊走了出來。
一見葉初九正神情凝重地面對著主席紀念堂,陳陽的心不由就提到了嗓子眼上。
只見葉初九緩緩脫下了自己的外套,裡邊只剩下了一件背心的他馬上就吸引了工作人員的注意。
工作人員還沒有來的急過來勸他把衣服穿上,他就已經跪了下去。
“噗!”
隨著葉初九的雙腿一彎,所有人的耳中都聽清楚地聽到了膝蓋碰撞地面的悶響。
身體一跪下,葉初九就將外套放在了地上。
“嗵!”
“嗵!”
“嗵!”
“嗵!”
“嗵!”
“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