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了過去。
《二泉映月》的電話鈴聲從茶社深處的包廂裡邊傳出來的時候,李大龍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神情凝重地看著葉初九說道:“老闆,就是這。”
葉初九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砸!”
話音剛一落地,高個的右腳就勾起了一把藤椅,直接就將其甩向了一旁的落地窗。
“砰!”一聲悶響過後,藤椅散落在了地上,可是那扇由加厚的鋼化玻璃製成的大落地窗卻是紋絲未動。
“我次奧!”高個驚叫一聲。
“玩現了吧?”矮子一臉鄙夷地說道。
“媽的!”高個怒罵一聲,大步上前,抬手就是一拳:“砰!”
“吱……吱……啪啦!”以高個的拳頭為中心,裂痕朝著四周散去,在散到邊緣處的時候,五平米大小的大落地窗,直接碎了一地。
碎了一地的不光是這鋼化玻璃,還有那吧檯裡邊的用來裝茶的瓷罐。在高個出拳的同時,矮子也用腳勾起了一把藤椅,只不過他的目標不是另一邊的落地窗,而是吧檯裡邊的瓷罐。
“出什麼事了!”一個穿著綢制唐裝的男人從茶社深處的包廂裡邊鑽了出來,跟著男人一起出來的,還有五個穿黑戴金剃著光頭的漢子。
“老闆,他們……”已經嚇破膽的服務員,一臉緊張地跑到了吳香林身旁。
吳香林抬手止住了服務員的話,他目露兇光地瞪著葉初九說道:“抓了我的人,還砸我的店,朋友,你也太不把我吳香林放在眼裡了吧?”
葉初九不急不慢地坐到了身前的藤椅上,緩聲說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誰傷我一根汗毛,就是對我爹媽不敬,誰敢對我爹媽不敬,我就跟他玩命!”
“啪啦……”
另一邊的落地窗,也被高個給成功的破壞了。高個憤憤地走到了葉初九身旁,陰陽怪氣地說道:“***,一個破茶館,弄這麼結實的玻璃,一看就是個黑店。”
“既然是黑店,那就砸唄!”矮子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膀,話落之時,他的右腳也是再次勾起了一把藤椅,直接就將其挑向了屋頂那盞大吊燈上。
“啪……”燈光爆炸、燈罩盡毀的聲音,都沒有他把那把藤椅挑起來來的震撼人心。
這種高密度編織的藤椅,一個的重量就在四五十公斤,矮子看上去也不過才一百斤出頭,他一腳就將那重量與他差不多的藤椅給挑飛了出去,這不得不讓人感到震撼。
茶社兩旁的酒吧裡,不停的有那手持棍棒的混混湧出。
落地窗已經碎掉,這倒讓他們省了不少事,直接就就邁過窗臺進到了屋內。
“唰!”
“唰!”
“砰砰……”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第一撥人的右腳剛邁進屋內的時候,高個和矮子兩個人就竄到了窗前。
高個搶了一把棒球棍,矮子搶一根鋼管,兩個人就如同那玩真人打地鼠的遊戲一般,誰上前就敲斷誰的胳膊。
“啊……”慘叫聲、哀號聲登時四起。
眨眼的工夫而已,兩扇落地窗外面就已經躺下了不下二十人。
剩下的那些個混混,別說是上前動手了,沒跑就已經算他們膽肥了。
看著被高個和矮子逼停的人群,吳香林的眉頭不由就緊皺起來,冷聲問道:“兄弟,哪條線上的?報個名,免的大水衝了龍王廟!”
葉初九從口袋裡邊掏出了從醫生那裡順來的都寶。他一將煙咬出來,李大龍就將火遞到了他眼前。李大龍點菸時候那恭敬的神情和動作,讓吳香林的心頭不由就是一顫。
給別人點菸,是門學問。
江湖人有江湖人點菸的方式,官場人有官場人點菸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