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去。”
“買衣服還要我去,你看好就買嘛,我哪有時間陪你。”
“你在家不是也沒有事嗎?”
“我還要回安瀾呢。”
“什麼?剛到家就要走,這還是你的家嗎?”
結果兩人不歡而散。
星期一早晨張致宇帶著一肚子窩囊氣離開了家。9∶00到了縣政府大門,看到很多人,便下車詢問情況,剛下車就被奔牛鎮上訪的老百姓圍了起來。這些老弱病殘的上訪人,有的哭,有的喊,有的罵,根本不聽張致宇的問話,結果還是徐副縣長出面解了圍。
張致宇走不了正門,只好從後門進了辦公室,他把縣委辦和政府辦主任以及信訪局局長叫來,問明瞭情況。本來就一身火的張致宇,又突然被上訪老百姓弄得狼狽不堪,不禁怒火沖天,讓縣委辦主任通知朱志同等鎮領導班子成員立即來彙報情況。
當朱志同和春花等幾個副鎮長到了張致宇的辦公室,還沒有坐下,就看到張書記滿臉怒氣,沒等朱志同開口,就劈頭蓋臉訓了起來:“你們是怎麼搞的,出了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向縣委彙報?這麼多老百姓上訪,嚴重損害了黨委政府的形象。你朱志同是怎麼幹的?你還能不能幹?不能幹就辭職!我告訴你,這事如果處理不好,我處分你!”
春花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合,也從來沒有看到張書記發這麼大的脾氣。在她的心目中,朱志同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從來都是惟我獨尊,從來都是批評別人的。在張書記面前被批得滿頭冒汗,一聲不吭,那臉是一陣白一陣紅,非常難看。
春花雖然沒有受到張書記的直接批評,但也羞愧難當。此時的她感到委屈,我們一年到頭辛辛苦苦工作,吃苦受累不說,出了一點差錯就受到這樣的訓斥,誰理解我們的苦衷?
此時她感到難過,我們一心一意為了老百姓,一心一意執行縣委縣政府的指示,稍有不慎就落個處分,這也太不公平了。好像鎮長根本不是人民代表選舉的,就是他口袋裡哄騙猴子的桃子,想給誰就給誰。
此時的她感到屈辱,上級就是這樣對待下級的嗎,這種居高臨下也太不尊重人了,下級在上級面前哪裡還有一點人格可言,哪裡還有一點做人的尊嚴。好像權力大嘴就大,權力大輩份就長,有權就有了真理。
此時她又感到憤怒,我們拼命地工作,不為名,不為利,到頭來還要受處分。一種被拋棄、被冷落、被利用、不當人的感覺湧向心頭,她為朱志同抱不平。
想到這裡,春花看朱志同一言不發,其他兩個副鎮長連頭也不敢抬。忍不住向前半步,有點緊張但很平靜的說:“張書記,這事我有責任,我願意接受領導處理。事情是這樣的……”
“這事與你無關,朱志同是一把手,他要負全部責任。”張書記根本不聽春花的解釋。
這時縣委辦主任拉了場,說:“這樣吧,朱書記你們幾位先去做群眾工作,下午兩點到張書記這裡彙報情況。讓張書記休息一下。你們幾位到我的辦公室研究解決的辦法。”
張書記揮了揮手,朱志同帶了幾位副鎮長趕緊去了現場,無奈老百姓根本不聽他們的意見。
批評歸批評,張書記還是親自出馬著手解決了這一事件。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在弄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他迅速採取了一系列的措施,就像劉易斯的組合拳果斷有力。
首先,是調虎離山。由縣裡組織離退休老幹部到西安,延安等地參觀學習,並每人發一件紀念品,把老百姓與老幹部分離開。
其次,是釜底抽薪。安排在縣裡工作的奔牛鎮籍幹部回鎮做好解釋勸阻工作,不做好工作不得回城。
第三,安撫百姓。暫停開挖魚塘,以緩解群眾的強烈不滿情緒。因挖魚塘給部分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