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變馬蜂窩了。
槍聲停了,沒有人倒下。電光火石間,只見男子身影幾個縱躍,便來到開槍歹徒的後面,並且用手指著他的頭。
三名歹徒一看慌了,舉槍對著賓客,“你敢傷他,老子要這裡的人全部陪葬!”
西裝男子環視全場,他用手揪住歹徒的衣領,拖著他往有利的方向走去,他知道這群歹徒都是亡命之徒,說出做到,在此起碼有幾百個賓客,自己斷不可能全部救得完,如今之計,只能是換人質,可一個交換幾百個,歹徒未必肯。
被他揪住的那名歹徒咧嘴狂笑,“小子,有種,做差佬有什麼好?乾脆跟哥們撈大茶飯吧!”他似乎穩操勝券,當下便狂妄起來。
西裝男子淡淡地道:“閉嘴!”
外面響起尖銳的警笛聲,四名歹徒相視一眼,眼裡卻沒有一絲驚慌。被西裝男子挾持的歹徒看了看中槍的歹徒,他此刻正捂住胸口痛苦地躺在地上,潔白的水晶磚上躺著殷紅的血,甚為刺眼。
警察的大喇叭響起:“裡面的人聽著,我們已經包圍整個會場,請馬上棄械投降。”
一名凶神惡煞的歹徒一把揪起腳下的一名女子的頭髮,女子頓時便淒厲地哭喊起來,歹徒把她拖到玻璃門外,把她擋在身前用槍指著她的頭喊道:“馬上派醫生進來。”
裡面會場的賓客見玻璃門開啟,外面許多警察包圍著,有幾個便不顧一切站起來跑出去。
西裝男子臉色陡變,驚叫道:“不要”
然而已經太遲,那兩名紅了眼的歹徒已經開槍,那意圖衝出去的人頓時倒在血泊中,痛苦地抽搐著。
外面的警察聽到槍聲,都全神戒備。
過了一會,楊如海提著藥箱一步步走上會場的階梯。
她長頭髮用一根碧玉簪子彆著,額前有一縷頭髮飄下,被她隨意地挽在耳後,她步履不緊不慢,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不見驚懼,更不見歡喜。她的眸光如寒星,日光淡淡地潑灑在她身上,她的臉彷彿陷入一種朦朧中,有讓人看不真實的美。
歹徒見她進來,立刻朝她怒吼:“去,救我的兄弟,否則我殺了這裡的人。”
楊如海環視了現場的環境,眸光觸及西裝男子,她微微一怔,隨即挽起一抹淡笑,原來形成了對峙狀況,難怪這些專業的歹徒會落得被困的下場。
西裝男子似乎對她的勇敢甚為吃驚,畢竟這些都是真刀真槍的歹徒,她一個女子,提著藥箱如此淡然地進來,臉上並無半點驚懼,真不知道她是單純還是不知道害怕。
傷者有八個,一名歹徒,銅像後面一名,還有會場中間倒在一起的六名。
都是槍傷,唯今之計,只能馬上止血,然後開刀把子彈取出來。止血容易,但是她一雙手,又豈能為八個人治傷?她略一沉吟,對那挾持人質的歹徒道:“馬上讓多幾名醫生進來。〃
那歹徒怒道:“其他人的死活我不管,你只管為我兄弟止血,快點,死八婆,否則我一槍崩了你的腦袋。”
楊如海臉上神色微變,只因那六名中槍賓客中有一人抽搐了幾下,眼看就不行了。她疾步走過去,開啟藥箱拿出注射器,為他打了一針,他中了三槍,大腿,胸口,肚子各一槍,情況十分危急。
歹徒見見楊如海竟敢違抗他的命令,頓時便起了殺心,一張臉扭曲起來,怒道:“八婆,找死!”說罷,扣動機扳,子彈從槍膛射出。眾人掩眼不敢看,西裝男子不敢開槍,他知道自己一旦開槍便形成了槍戰,到時候這裡的人都跑不了。只是那女醫生
只見楊如海低頭在藥箱裡取出紗布剪刀,子彈劃破空氣直衝她而來,她本是蹲著身子,忽然左手揚起一握,竟然把那子彈接住,她攤開手掌,一顆黃燦燦的子彈靜靜地躺在她潔白的手掌心上,她冷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