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圖冷哼一聲,“天天在這裡守著這塊石頭,不修煉我能幹什麼去,倒是你,整日浪蕩,把自己修行都耽誤了。狻猊眼露不屑,“你知道什麼,懶得理你。”反手取出一罈酒來,“老九,這可是從老大那裡弄來的天庭的瓊漿玉液,也是昊天那小子別的本事沒有,這御下釀酒之道缺是高明得很。”
“你見過老大幾人了,他們怎麼樣?”椒圖啜飲一口,出聲問道。
狻猊手裡正託著一個碧綠地翡翠酒杯,仙酒在杯子裡光漾漾的柔和一片,靈氣逼人,仙氣盎然。懶懶的靠在那塊石碑上,嘴裡咕噥著,“還能怎麼樣,在紫薇宮裡逍遙唄,雖然比不得我恣意快活,比你卻是舒服多了。”
椒圖微微皺眉,“供人驅策,為人差遣,有什麼好逍遙的。”
狻猊翻了翻白眼,一副散漫的嘲弄,“這你就不知道了,咱們以前跟孔宣那小子天天打架,洪荒大勢,咱們找惹不起,現在好歹也算是有了個靠山。再說,李基那小子天天奔走,天庭裡紫薇宮無人,只有花果山拉上去的幾個猴子走獸,成得了什麼氣候,整個宮殿還不是老大說了算。每日天庭裡供紫薇大帝的御酒仙釀,芝蘭奇珍,還不是都被老大幾個享用了,比起咱倆在這庸庸碌碌,可是舒適不少。”
椒圖怒哼一聲,“那老五跟老七被壓在水峰下,老四被孔宣擒去淪為坐騎,還有你,老八,你莫要以為天天開心,你也是坐騎!”
“那又怎麼了,老五放著正經的大道不修,走左道煉邪術,殺了那麼多生靈仙人,老七心眼太小,脾氣太濫,兩個人沒被殺就算走運了,還想怎麼樣。我現在雖然是坐騎,不過那小子還算有良心,每天都是自己走步,比起那些正經仙人還悠閒。”
說著抬頭望了望玄靈幾人遠去的方向,努了努嘴,“你看那這幾個弟子都不得安生,這小子總還不是很好意思來差遣我們,想不悠然都不行啊!”
椒圖看見狻猊一副滿不在乎地神情,一向清和沖淡的心裡也不禁冒出一團火,把手上的杯子一摔,身上幻光一閃,沒進石頭去不見了。
狻猊在那石頭上連連敲打,卻沒有絲毫回應,也是無可奈何,兄弟九人中椒圖擅長地就是幻境,能在世界之外開闢一個小型空間,隔絕外物大千,若非法力神通遠高於椒圖或者是同樣精擅此道的修士,休想破解。狻猊見半天沒有回應,無可奈何,只得自己坐在地上輕飲瓊漿,滿眼的遊離,令人難以揣測。
玄靈一行人排雲御氣,浩浩蕩蕩的來到轅門之外,此刻的聞仲正如熱鍋上的螞蟻,來回走動。前次三仙姑一戰,可謂是聲勢浩大,最後兩教聖人都出動了,雖然沒有大規模的出手拼鬥,但最後兩方軍士都是看見了元始天尊臨走時鐵青的臉色,顯然是沒有討到好處。
雖則如此,三霄仙姑亡二走一,最後李基也重傷遠遁,通天一走,聞仲營中竟然沒有什麼大神通之輩,只有紅沙陣張紹跟菡芝仙並彩雲仙子。許是通天教主並未料到元始天尊竟這般無恥,輸了顏面還糾結於陣前,十二大金仙一個沒走,還來了南極仙翁跟雲中子。
等玄靈來到帳中,聞仲好似抓到了救命地稻草一般,詳細述說了近來情由,紅沙陣昨日被南極仙翁破去,救出了其中地武王三人,張紹被殺,而今聞仲的大營簡直就是直接敞開了大門,等待姜子牙揮軍殺入了。
幾人正在說話,就聽對方又來叫陣,一行人排開陣勢,都來陣前細看。只見姜子牙左擁右促,志得意滿,身後十二金仙林列,不可一世。
“聞太師你征戰三年有餘,雌雄未見,如今再擺十絕陣否?”奚落嘲弄之意溢於言表,姜子牙身跨四不像,傳令左右將吊著地趙江斬了,須臾一刻首級便送至陣前。
聞太師羞怒交加,對方如此肆意凌辱截教門下,是可忍孰不可忍,墨麒麟腳下生風雲,如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