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長彥並沒有進去通傳的意思,只是裝作關心的姿態連忙問了一句,順勢攙扶了那小太監起了身。
別人不知道那長歌殿的主子是怎麼回事,長彥卻是清楚的很。那彥貴人在後宮並不起眼,一直以來甚至只能居住在一開始進宮時候的儲秀宮,若非是凝歌假死之後故意在皇上跟前祭拜凝歌亡靈,鳳于飛也不會心軟提拔這樣的主子住進長歌殿。
原本長彥還覺得皇上能轉了心思,減少痛楚,叫長彥住進長歌殿裡也算是無可厚非了。如今看來,還當真是抬舉了這主子。
只是皇上不肯動,他一個做下人的自然也張不了口,只白白糟蹋了那長歌殿,滋養了一個凝歌,卻迎來一個壞了根基的。
鳳于飛留著彥貴人,自然是有他的理由。長彥猜不透,但是也知道事關重大,不能太多提及,對於長歌殿那裡,能應付就應付了。
只是從凝貴妃遠走雲城之後,皇上只把自己關在乾坤宮,就連後宮的邊緣都不曾擦過,而這彥貴人,已經是這短短一個多月裡面傳了六次身體不痛快的訊息了。
其中四次都是昏迷不醒的,等到長彥去看,卻發現彥貴人正好端端的坐在宮裡,仔細妝點過,顯然是等著皇上呢!
這也是宮裡爭寵慣用的小伎倆了,長彥心中有數,笑一笑也就算是過去了,只是那彥貴人心比針眼小一些,自不量力,自然是要適得其反。如今的鳳于飛再聽到這樣的訊息,怕是連叫長彥去的想法都不會有。
長彥等了許久,只聽得那小太監嗚嗚哭泣的聲音,且聲音越來越大,顯然是非要鬧到裡面的人聽見為止。
長彥在宮中待了這半輩子,隨著鳳于飛見過那麼多的場面,哪裡會不知道這小太監心裡到底打的是什麼樣的小九九,隨即不耐道:“好了好了!雖然不是男人,你的眼淚也總要比女子值錢一些,在這殿前你哭什麼哭!白招惹了晦氣!你且說說怎麼回事,不說就給雜家滾回去!這時候皇上正在休息,驚擾了聖駕你可負責不起。”
那小太監肩膀不住的抽搐,被長彥的話驚的縮了縮脖子,只是很快又想起來自己來的目的,撲通一聲就跪在了長彥腳下,抱著長彥的大腿就開始痛哭流涕,邊哭邊道:“娘娘說自己快不行了,只求能見聖上一面。公公,您開開恩,進去幫奴才稟告一聲,奴才感激不盡啊!”
那小太監抱著長彥的腿奮力哀嚎,手上也不曾消停,一把攥住了長彥的手,只把手中一把金簪掖進長彥手中,用兩個人能勉強聽得到的聲音道:“這是咱娘娘的一點心意,還請長彥公公笑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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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題字
鳳于飛瞧見來人,飛快的收斂了自己的情緒,只不過是眨眼之間,又恢復了慣常的冰冷,在長彥的攙扶下坐定,斜靠著身子半眯著眼睛看向大殿上一身華麗的凰肆。
“起來吧,怎麼是你?”
凰肆背後的宮門,恭恭敬敬站著幾個穿著民間服飾的男子,四個人合著抬了一塊蓋著紅布的匾額,正等著傳召。
“微臣進宮探看皇后娘娘,卻不想在宮門口遇見雲公子派來的人,就順道帶了過來。”凰肆起了身,就見那長衫無風自動,嘴角微微上揚,摺扇一擺端在胸前,端端一個貴族子弟的好景象。
今日凰肆的紫衣上以金線繡了流雲,又以同樣的樣式在袖口和襟口滾了邊,腰間隨意的掛著一塊圓形如意的墜子,那墜子下面還窸窸窣窣的綴著紫色的流蘇,,墜子裡隔著老遠就見有顏色漸次湧動,可見是難得。
在往上,濃墨一般的長髮以紫玉冠綰於頭頂,以一根通體雪白的簪子綰好,叫原本就美不勝收的容顏襯得精神抖擻,卻是平白多了幾分柔和之氣。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