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凝歌抬著眼皮看了一眼凰九。
這個女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隨時提醒柳妃流產的事情,無非就是想要勾起柳妃心中對她的仇恨罷了。
只是凰九終究是太過急切,這樣的意圖叫人一看就懂。
現代的那些個宮鬥劇也沒有白看,這些個利用別人下毒的小伎倆雖然比電視劇中高明瞭一點,但是總要有漏洞。
只要鳳于飛在,她就什麼都不怕。
只要有漏洞,狐狸尾巴總是藏不住的。
凝歌這樣想著,也就心安理得起來,完全是沒有大難臨頭的感覺,反而比凰九要沉著上許多。
凰九冷冷的看了一眼凝歌,雙手合攏在胸前死死的攥住,許久才鬆開。
柳妃在凝歌的手下慢慢的安靜下來,半眯著眼睛有沉睡的意思。太醫站起身來,捋了一把鬍子道:“啟稟皇上,皇后娘娘,柳妃大病初醒,又沒了孩子,已然是身心俱疲。不過是過度刺激引起的氣血不順,倒也沒有什麼大礙。只是那毒畢竟已經是根深蒂固,傷了身體根基,這以後……怕是再也不能生育了……皇上,恕微臣直言,娘娘日後的身子,怕是再難恢復了。”
鳳于飛忽然看了一眼那太醫,問道:“你是負責哪個宮裡的?”
那太醫一愣,旋即道:“回稟皇上,微臣自然是伺候坤寧宮日常的。”
凰九道:“連太醫確實是伺候妾身的平安脈的,事出緊急,自然是要請臨近的人來探看,恰好連太醫在坤寧宮而已。怎麼?皇上是覺得連太醫醫術不精準嗎?”
鳳于飛沒有說話,繞過凰九坐定在柳妃床前,好似漫不經心道:“伺候坤寧宮的太醫自然不會是差的,只是孤想問問連太醫,柳妃腹中的胎兒有幾個月了?”
聞言,在場的人都一愣。包括坐在床頭一直不言不語的凝歌。
這是什麼意思?
孩子已經沒有了,何苦還追問這些呢?
這不是故意往人家傷口上撒鹽麼?還是有其他的緣故?
凝歌明顯的感覺枕在自己腿上的柳妃渾身一顫,連著那纖細袖長的睫毛也跟著顫抖起來。
她沒有睡。
凝歌蹙眉看向鳳于飛,正瞧見鳳于飛眸色深沉,一瞬不瞬的落定在柳妃的面目上,只是那眼中嘲諷過甚,不見半分關切。
鳳于飛對柳妃流產的事情並不上心,到底是君王無情,還是另有原因呢?
連太醫支支吾吾,也摸不清鳳于飛所想,見躲不過才道:“啟稟皇上,柳妃腹中胎兒已然是有兩月之餘。”
“兩月之餘?”鳳于飛反問了一句。
凝歌腦中如遭電擊。
兩月之餘,豈不是就是在去草原的時候懷的孕。而且掐準了算定然是在草原的時候懷上的。
但是事實上在草原上鳳于飛和凝歌幾乎是朝夕相處,壓根就不曾見到過柳妃。
難道……
凝歌不可置信的床上的柳妃,手上順氣的力道一頓,只感覺手下的心臟如擂鼓一般跳的急促。
“是三月之餘。”
“連太醫醫術高超,孤自然相信你的診斷是不會有錯的。”鳳于飛淡淡道。
連太醫摸了一把頭上的冷汗,連連道:“承蒙皇上信任。只是這孩子……”
鳳于飛舉起了手掌叫停了那連太醫的話,不耐道:“你下去吧。”
“是!”
那老太醫拿了藥箱連滾帶爬的走了,屋子裡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詭異起來。
鳳于飛抓著柳妃的手猛然重了許多,聲音更是如冰水裡浸漬過一樣的冰冷刺骨:“你是要孤拖你起來還是自己醒?”
柳妃渾身一震,薄如蝶翼的睫毛劇烈的顫動了一下,終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