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的速度緩緩移動,很快就把那冰棺合上。
“這毒藥是要十個時辰內顯現,維持的時間也只有區區兩天,娘娘若是想要證明自己清白,最好是要去找一朵婆羅花來,只要那婆羅花靠近小八屍體,這毒就不會散去。此事甚少有人知道,娘娘還需謹言慎行,若是叫有心人知道你的目的,你怕是很難找到婆羅花,就更別提給自己洗清冤屈了。”
凝歌挑眉:“你知道是誰給凰捌下毒?”
凰肆一愣,緩緩搖頭:“娘娘還是顧好自己。”
凝歌攢眉:“你終究是恨我毀了凰捌。只是你既然恨我,何苦又在白日裡的時候幫我那一把,若是順著凰柒的心意叫我當場就死了,起碼是給你弟弟拉上了一個墊背的不是?”
“若是在黃泉路上,凰捌肯定不願意第一個遇見你。”凰肆這樣說著,一揮手熄滅了桌子上的燈火,轉身就出了正殿。
凝歌在突如其來的黑暗裡愣了愣,那紫色的長袍揮灑之間透出來些許冰冷。
凰肆是凝歌不能琢磨的一個存在,時而戲謔時而心冷,時而親近如故友,時而相隔千里好似兩人素不相識。
他對她,既沒有利用,也談不上惱恨,更無關於喜歡。亦敵亦友,時近時遠。
凝歌想要繼續追問,但是仔細一想,終究只是沉默著隨著凰肆的腳步出了正殿,奈何等凝歌除了大風堂的時候也不曾見凰肆,好似這個人今夜裡不曾出現過一樣。
若非是一直攥在手裡的銀針纖細卻又深刻,凝歌會以為今夜大風堂見了凰肆不過是一場夢境。
婆羅花。
凝歌的腦子裡只剩下這一個詞彙。
只是在那的大風堂內左等右等等不見那凰肆出現,天濛濛有些發亮,隱約能聽見一兩聲初起的雞啼,凰肆遲遲不來,眼見著皇宮內封禁就要解開了卻依舊不見凰肆出來。凝歌無奈,只能鎖了大風堂回自己的住處。
這廂提心吊膽剛在臥室裡躺下,探手一摸索那被窩竟然還是熱乎的。
熱乎的?
有人來過?
凝歌下意識探手在枕頭下面一摸,正好觸在一片冰涼上,順手扯出來一看,竟然是一塊玉牌。
白玉製成的玉牌上面攀龍附鳳,正面一個篆體的“令”字佔據了大半的玉牌,背面寫著一些凝歌不認識的小字。
玉牌首尾繫著兩把金線,尾端留著一段手指粗的流蘇。
這顯然是皇家之物,必定是鳳于飛的東西。
鳳于飛來過。
凝歌的提起來的心瞬間就落定了下來,一手緊緊的攥著玉牌仰躺在床上,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凝歌才發現自己不是孤身一人。
在這茫茫的世界裡有一個能夠託付後背的人是一件多麼值得慶幸的事情。
凝歌終於不是孤魂一隻,這麼久的心力也終於沒有託付錯人,凝歌滿足的閉上眼睛,正在朦朧的時候,門口卻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音,凝歌條件反射性的直起身子,只聽得固倫公主的聲音悠揚傳來:“娘娘!娘娘?!”
喚月疾步而來,低聲道:“公主,娘娘尚在安寢,公主還是稍後一會吧。”
固倫眨了眨眼睛笑道:“你主子何時允你回來了?”
喚月低頭:“是喚月自作主張……”
固倫揮手:“怎麼忘了,你從前雖然是皇上身邊的人,如今卻是隨侍在凝妃娘娘身邊。從前就瞧著你伶俐,只跟著皇上要你來我身邊做大丫鬟許多年也不曾答應,如今見你對凝妃這樣上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