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接旨……謝皇上教誨……妾身自當痛思己過……”凝歌幾乎是咬牙切齒道。
凝歌低頭捧過那明黃色的卷軸卻只覺得心情莫名的惱怒。這算什麼?上車了還不給補票?該死的種馬,根本就是跟那些無良的紈絝子弟沒有兩樣的。
晃神間就見那太監浮塵一掃,轉身就走了。凝歌掃了一眼門前的那些個丫鬟,除了秋少之外居然也都跟著走了。
只是秋少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一雙眼睛淚漣漣的,幾次有人來拉扯她都不見她動分毫,只是這樣直愣愣的看著凝歌。
凝歌走過去,伸手拿了身上的帕子給秋少擦眼淚:“你怎麼不走?”
秋少面色蒼白,身子惶惶然搖晃了一下,喃喃道:“奴婢從小伺候公主一路到這鳳翎國的皇宮,如今公主落難奴婢怎麼忍心離開呢?”
凝歌只感覺心中一暖,笑道:“那就別哭了。橫豎不是去冷宮不是?”
秋少眼淚卻在瞬間就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住的往下掉,很是愧疚的看著凝歌:“公主您這是安慰奴婢呢。那楚風宮雖不是冷宮卻比之冷宮還要可怕……都是因為奴婢……”她猛然又收住了眼淚堅定道:“但是公主都不在乎,秋少便什麼都不在乎。”
“這不就可以了?”凝歌見秋少不哭了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哪裡還敢去問那楚風宮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間地獄……
不過看這情況那鳳于飛還是認真的想要整治自己呢,凝歌長嘆。
她這悲催的命運,似乎到了哪裡都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在現代被親男友狙殺,前恨未消就到古代了。以為做個后妃,安安分分的能不必拳打腳踢也有榮華富貴享之不盡,結果先是被要死的青梅竹馬出賣了接著就成了種馬皇帝的床上歡。現在還被打去楚風宮痛思己過。
凝歌想她唯一需要思考的過錯就是為什麼總是遇人不淑了。
說起那個該死的青梅竹馬!凝歌迅速的提著裙子站了起來就向那帷帳後面走去,後面果然空空如也連一絲味道也沒有留下。
凝歌提著裙子的手頹然放下,這混蛋一點道義都沒有,昨日房裡分明就三個人,把種馬打暈丟出去不就得了,也不會有今日之事。而且昨天的她和鳳于飛都毫無遮攔的,連帷帳都不曾拉起,不會是被看光光了吧……
就說那金簪子,林林總總的就有十幾把,大大小小的形態不一。其中有一個黃金的頭面,後面是呈現一種梳齒的形狀,垂在前頭的金鈿子沉沉的鑲嵌著一顆紅寶石。
凝歌尤其喜歡這一件,倒也不是因為它的華麗奢靡,只是因為它用起來簡單。只要頭髮稍微挽起,插上這個髮簪再把額前的飾物整理好就可以出門了。比起要梳起那些分無複雜的髮髻這個顯得尤為簡單。
福祿宣完旨之後這長歌殿就連基本的吃食用度都盡數裁去了。主僕兩人動手稍作收拾舊就準備儘快去楚風宮。凝歌沒有讓秋少伺候梳洗的習慣,自己動手隨意的綰了發,又隨手就把這個用上了。
秋少端著洗臉的水進來瞧見凝歌髮髻上的的頭面微微愣了神,旋即雙眼含淚看著凝歌。
“公主……你還是不肯忘……”
第十二章 聖上有旨
那剛剛的味道……真的是那種邪藥麼?
鳳于飛知道這種藥用於催情,藥效強的只要聞一下就會深陷其中。但是在深宮裡,這東西卻是**之物是禁品這女人難道不知道?
他撐著手臂使身體懸空著,強忍著下身難以言喻的疼痛瞪著身下的凝歌。這個女人一個人在宮裡搞什麼汙穢之事?害自己似乎也中了毒害,否則怎麼會這麼迷戀這個三年都沒有碰過的女人?
許久,凝歌身上的痛楚才慢慢過去,但是她似乎不滿足於鳳于飛此刻的疏離一般,拉扯著鳳于飛的身子想要湊得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