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竟然是喝過了頭,這就先回府了。”
也沒等眾人有什麼反應,凰肆就跌跌撞撞的離開了,倒是沒有人有阻止的意思。
琪和湊近了凝歌道:“這一家人不知道是在唱哪一齣戲。凰肆慣常不是食色為性的人,我今日總是覺得不對勁,你怎麼偏生還說是極好的?”
凝歌淺笑著看了琪和一眼:“他們既然是演戲,就叫他們演個過癮。”
第一百一十九章 賞梅宴(二)
“四爺有話不妨直說。”凝歌蹙眉。
凰肆笑了笑,深深的看了凝歌一眼道:“沒有。前面戲臺子開了,進去吧。”
凰肆錯過了凝歌向前走,背影之間多有匆忙,慌慌張張的好似在迴避什麼。凝歌四下裡看了看,並沒有發現四周有什麼異常,不過卻是多留了一份心思,等凰肆走了許久之後才款款跟著一個端著果品的丫鬟進了梅園。
那梅園做的稀奇,從坤寧宮宮門進去要穿過很長的一條迴廊,又迂迴進一個拱門才見得那一片天地。
拱門門頭上寫著“梅園”二字,凝歌經過的時候還特意留心了一下,總是覺得那字跡分外的熟悉,只是不好在那拱門處逗留只那麼匆匆一瞥就把心思揣在了心裡,坐在席上還在不住的想那字跡到底是出自誰手。
梅園中間空出一片偌大的空地來,地面上鋪就了光滑的青石板,上面早就掃去了積雪,一路沿著兩邊的賓客宴席臺子鋪就了豔紅的地毯,每隔兩個桌子放置一個半人高的花瓶,裡面插著修建整齊的紅梅。又在頭尾各自置了兩座高臺,頭邊坐著一身國母正裝的凰九,尾端的高臺上正是濃妝粉墨的戲子咿咿呀呀的唱著。
賓客身後又有兩個高大的柱子,從一條筆直的橫槓上面垂下來兩聯簾幕,飄揚揮灑的純白色,散散的垂在雪地上,給中間的宴席隔出一塊天地來,又絲毫不妨礙人們透過那透明的簾幕欣賞環繞四周開的夭夭灼灼的梅花。
這地方設計的精緻,確實是賞梅的好地方。
凝歌去的晚了,只得了一個末尾的座位坐著,對面一個桌子上端坐這凰肆,卻不見了一向冷麵的凰伍。
斜對面的一張桌子空著,大概是為了那個變態的凰叄留著的。
凰肆眉頭死死的攢在了一起,一雙桃花眼不復從前一般的溫熱,倒是含著一副深沉,拿著酒壺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
這眉目之間的惆悵無奈都寫在了臉上,隨著那仰頭咽酒的動作刻進了凝歌的視線裡。凝歌抬眼看向臺上的凰九,只覺得凰九今日的心情十分的好,就連站在凰九身邊慣常低著頭的長笑也顯得漂亮起來,臉上的紅暈不應這冰冷的天氣,看著人賞心悅目。
凰肆是有心事,只是這時候的 凝歌不好過問。
不,是懶得過問。
凝歌聳肩,舉杯和對面的凰肆遙遙相對,旋即一飲而盡。
以為自己是來的晚了,卻不料還有人更晚一點,凝歌落定沒有多久,就聽太監一聲吟唱:“琪和公主到——”
那尖細的聲音直入耳膜,只是還沒等聲音消停,就見琪和一身白衣舉步進來,身後的丫鬟撩了簾幕四下裡看了一看,就精準的領著琪和來了凝歌身邊坐定。
琪和臉色蒼白,神情微微有些恍惚,似乎還沒有從喪母的悲哀中脫身,瞧見凝歌也只是淡淡的點了頭:“娘娘安好。”
凝歌下意識抓住了琪和的手,一陣鑽心的涼透過掌心一路傳到了心底,凝歌皺眉道:“瞧著公主穿的衣服也並不少,手卻如冰窟裡剛拿出來一般,可是病了?”
琪和茫然的看了凝歌一眼,嗤笑了一聲:“如今我病不病,又有什麼打緊呢?母后屍骨未寒,前朝起了新立太后的風起,而這裡擺起了賞梅宴,鋪著紅地毯,偏生我無力反抗,只生生看著這一家人為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