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的位置坐著,獨自斟酒自飲,看起來憂心忡忡。
凝歌勾唇冷笑,心思不在宴會上,怎麼能不憂心忡忡呢?
凝歌漫不經心的端著茶碗喝了口茶,正瞧見已經離開很久了的喚月從側門進來,垂著頭往自己身邊走過來,當下把手裡的茶碗一放,側過身去看了一眼鳳于飛,卻瞧見鳳于飛雖然端著酒杯,卻也正是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話到嘴邊打了個結。
“皇上……”凝歌輕喚。
還是要把之前的彆扭放一放,委下身子先求個過關再說。
凝歌探手放在鳳于飛的手臂上,微微一個用力。
鳳于飛別開眼睛,仰頭把杯中酒飲盡。似乎對於凝歌主動親近自己的舉動頗為滿意,原本陰沉的臉色總算是好了許多,只來迴轉動著手裡的玉杯點頭算是回應:“喚月來了,你的好戲,是不是就要開場了?”
若不是如此,她怕是還沒心思來討好他呢。鳳于飛苦笑。
凝歌眸子一亮,笑道:“還要請皇上一會幫妾身脫個身,前往春香樓一趟。”
鳳于飛一頓,頭也沒回道:“為何去春香樓?”
凝歌想了想:“聽說那裡的紅棗糕不錯,冬日裡用來補氣補血是極好的。我念著那裡的味道,皇上不如叫王公大臣一處去買來嚐嚐?”
鳳于飛側目,不解的看向凝歌:“紅棗糕的味道好到了極致?”
“自然。”
“孤記得你並不曾獨自出過宮。”鳳于飛別有深意道。
凝歌挑眉:“皇上記性極好。只是我不出宮,自然是有人出宮不是?”
鳳于飛瞭解其中意思,點了點頭。
喚月湊到凝歌身邊,垂首附在凝歌耳邊低語道:“娘娘,一切都已經就緒了。”
凝歌點頭,正瞧見凰叄身邊的一個小廝也伏在凰叄耳邊竊竊私語些什麼。
裕王府的廳堂算是大的,這樣混亂的場合,一兩個下人來回走動傳話也算不得什麼稀奇的事情,只不過要是有人有心注意到這樣的事情可就難說了。
凝歌的目光就好似靈蛇一樣,來回遊走在凰叄身上。這樣的舉動難免是有些打草驚蛇的嫌疑,但是很顯然,今天的凰叄並不會察覺。
今天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這裡。
見著那小廝傳話,凝歌連忙轉開了視線笑著想鳳于飛敬酒,兩杯相碰 ,那清幽幽的酒下肚,一路rela辣的灼燒進了胃裡。
凰叄抬眼之間就見著凝歌和鳳于飛這樣的場景,這才放鬆的站起身來,搖搖晃晃的由手底下的人攙著站起身來,從側門離去。
歌舞昇平,絲竹亂耳。
這時候宴會鬧的很,凰叄又坐在末端,自然沒有人注意少了一個人。即便是有人注意了也不過是會以為凰叄不勝酒力,這時候不過是出去散酒去了罷了。
凝歌放下酒杯,瞧著那空蕩蕩的桌子冷笑了一聲,連帶著髮鬢上的珠翠都微微搖晃了一下。
春香樓內。
本該出現在裕王府的凰叄卻是急匆匆的就上了樓,廳堂裡的老闆是一個滿臉肥肉的大胖子,凰叄上去之後就連忙吩咐人四下裡盯著,一雙賊溜溜的眼睛來回的轉,處處都是主意。
春香樓是京都了定好的一家客棧了,名字是取的豔俗了一點,不過裡面的紅棗糕確實也是和凝歌說的一樣的好。
春香樓共有四層,一層散客,二層包廂,三層普通客房,四層貴賓客房。安排得體,設計也精妙的很。而凰叄頭也不抬的就上了四層天字號房,站在門口緊緊敲了三長兩短的敲門聲,裡面的人就嘩啦一聲拉開門來,凰叄四下裡看看,側身就進了門。
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