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沉默。
鳳于飛蹙眉:“凝歌。”他欲言又止,凝歌聽得其中必定是有事情,連忙抬頭等著下半句。
誰知道鳳于飛只是低頭看了一眼凝歌淡淡道:“沒事。”
凝歌攥這鳳于飛的衣袖,很快又鬆開,又重新攥起,作茫然狀道:“琪和公主回宮也是應該的。本也沒有公主隨行的道理。皇上不必多言。”
鳳于飛嘆息道:“是玉卿。”
凝歌聽得渾身都緊繃起來,眨去了眼裡的迷茫,瞬間即換上了一片清明的神色,皺眉道:“玉卿怎麼了?”
“玉卿的孩子不好了。本就根基不穩,怕是又吃錯了東西。”鳳于飛蹙眉嘆息一般的說道。
說起這個妹妹總是有諸多的無力,上一次在凝歌身上下毒的事情險些就釀成大禍,為了林家的仇恨她已經奮不顧生,即便是犧牲肚子裡的孩子也在所不惜。玉卿的孩子頻頻出事,在鳳于飛眼裡就多了許多的刻意,就好似她一心求死,而鳳于飛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一般。
凝歌蹙眉:“皇上確定是吃錯?玉卿不至於總是要傷害自己。”
鳳于飛搖頭,抬了抬眼皮看了眼凝歌:“你覺得事情另有蹊蹺?”又想了想才道:“凰九斷不會這樣的愚蠢,我不在的時候玉卿若是出事的話我必定要找她算賬,她怎麼會自找麻煩?”
凝歌坐起身來,微微掙扎就從鳳于飛身上下來,安然坐在馬車上:“怕的就是你這樣的以為。”
忽地,馬車一個搖晃就停了下來。
外面傳來長彥尖細的聲音:“皇上,娘娘,西涼皇宮已經到了。”
鳳于飛“嗯”了一聲,起身就帶著凝歌下了馬車。
昨夜裡鳳于飛召見了西涼皇子多羅,一大早多羅就帶著鳳于飛的狩獵隊伍進入西涼皇宮。
西涼的皇宮是草原上唯一一磚瓦砌成的城堡,周圍圍繞著的都是無垠的草原,草原上錯落著形形**的帳篷,華麗抑或樸素混在一處,並沒有尊貴低賤之分。
遠處的草原上有一團一團的白色在一動,混在朝霞的光芒下綿軟如鑲嵌在天邊的雲朵。
凝歌深呼吸一口氣,暗想這原來就是自由的味道吧……
凝歌和鳳于飛站在一處,久久不曾見面的柳妃也一併站在了聖駕邊上,一臉的得意和自豪,看著凝歌的眼神多有鄙夷,
凝歌覺得好笑,只是面上已經覆上了面紗,只聽得珠翠聲響,卻不見笑容翕動,只覺得神秘無比。
這柳妃身姿妖嬈,性格溫婉,倒是也看不出來是西涼大草原上的女子。倒是這性格像及了十之**,一根筋到底打死不會轉彎。
皇后派柳妃出來自然是為了給皇帝和西涼王牽線搭橋,只是他們既然每年都有狩獵盛會,這樣的牽線搭橋未免顯得有些多餘。
這柳妃是另有用處,只是到底用在哪裡尚且未可知。凝歌暗自提醒自己要小心為好。
西涼王是一個耳垂很厚的老人,說他耳垂很厚,是因為他的耳垂上不顧繁雜墜飾了許多耳環,以至於耳垂被重重的拉下來,好似佛陀一般看著慈眉善目,分外親人。
西涼王身邊站著一男一女,女子穿著射箭騎馬的勁裝,手上挽著一把金色長弓,明眸皓齒,笑容清淺,靈動親人。
那七彩的服裝趁著那明媚的笑容把女子襯得活力四射。只是叫凝歌奇怪的是那活力熱情之中又隱隱摻雜些許扭捏,仔細一看,這女子羽睫如扇,目光正落定在鳳于飛身上,似有敬仰熱情。凝歌看在心裡,瞧著鳳于飛卻是一派安然心裡不免覺得有趣。
看來還是場單相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