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是去如廁,兩人倒是想到一塊兒去了。”
凰肆拱手行禮:“皇上多慮了,雲公子在宮中走失了,幸得微臣遇見,否則這時候怕是要踏著低聲去尋人呢!”
鳳于飛淡淡的點了頭,“下去吧。過幾日裡皇后要在宮中舉行宴會為朕接風洗塵,到時候依舊歡迎雲公子來宮中游玩。凰肆爺對著宮裡不甚熟悉,屆時兩人結伴,也好好看看我鳳翎國皇室的風光。”
“定不辱命。”
“恭敬不如從命。”
凰肆和雲殤齊聲應道,心中卻又難免有些奇怪。
自古商業都是拿不上臺面的東西,商人即便是高貴如雲殤也未必能和皇室宗親相提並論,更別提皇帝會邀請一個商人來宮中作客了,那簡直就是在作賤皇室的臉面。
只是鳳于飛待雲殤倒是和其他商人與眾不同,凰肆無從分辨這樣的不同到底是因為雲殤家族龐大,還是因為雲殤的商號果真是影響到了鳳翎國的各種產業。
雲殤打破了皇族對待商人所有的想法,被鳳于飛稍稍一個用力就抬舉在一個至高無上的地方,如今騎虎難下,卻不知道究竟是好還是不好呢。
鳳于飛匆匆告別二人,在長彥的攙扶下一路披了一件白狐大氅一路揚長而去,筆直的背影走在大殿盡頭,數不出來的孤單寂寞。形單影隻,自然是要顯得寂寞蕭索。
“皇上給人的感覺倒是與眾不同,總是覺得心中有藏不住的心事。”雲殤半是玩笑半是真的笑道。
凰肆半眯著眼睛瞧著那微微有些搖晃的白色身影,漫不經心的搭話:“誰知道今日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呢?”
是了,鳳于飛當時出賣了凝歌,即便是在鬥爭凰家和江南暴動群眾的時候取得了極大的勝利,但是他終究是弄丟了凝歌。
在聽聞凝歌死去的噩耗的時候,鳳于飛是如何看待自己的呢?又如何去看待這些裝的義正言辭的凰家人的呢?
今日這一切,不是理所應當,不也是報應不爽嗎?
凰肆只匆匆丟下這一半的話,就協同前來做客的雲殤一同進了準備好在宮門口的轎子連夜出了宮,心中百味雜陳,只覺得這皇宮冰冷無情,凰肆心中已然沒有了最後那一片最掏心窩子的溫熱了。
坐在轎子裡,他還在想,若是當時他再多堅持一會,是不是就不會叫她連屍骨都不存在呢?
。。。
 ;。。。 ; ;
第二百二十二章 鳳于飛的迴歸
段嬤嬤果真是如她所說給凝歌送來了些金瘡藥。這些東西如今對凝歌彌足珍貴。每一粒藥粉裡都充滿著生機。她手腕上的傷口已經是刻不容緩。因為拉扯的太過嚴重的緣故。似乎已經傷及脛骨。
只是在這落後的時代。還有這個被人人仇恨的環境裡。凝歌連給自己做一個簡易的縫合手術都難上加難。最後就只好忍著疼。帶著一身的傷跟著蓮香去了製衣局。
製衣局位於後宮之末。宮中所有的衣衫包括皇帝的龍袍都是出自這裡。每次一到宴會的時候製衣局總是會無比的熱鬧。各種丫鬟來催衣衫。各種丫鬟來請去量身。製衣姑娘忙的不可開交。
而凝歌任務則簡單上許多。不過是用一個三角形的鐵板在火上慢慢的延燒。再在那鐵板上放上煤炭。在光滑的布料上飛快的走過。簡單就熨平整衣衫上的褶皺。
這東西倒是和現代的掛燙機有異曲同工之妙。凝歌也本應該用的駕輕就熟。只是身體上的疲憊和虛弱減慢了她的速度。本是半日就能完成的事情在臨傍晚的時候凝歌還在重複。
所有的丫鬟都已經去休息了。凝歌饅頭都是冷汗。端著手上小小的鐵板小心的熨燙著衣服。因為不想叫人看見手上的傷口。她握著那鐵板柄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