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得那領路的人還號稱是戰場上的常勝將軍。說出去要叫人笑話。
“怎麼了。”凝歌見著凰肆臉上一陣青紅紫白的變幻。不由伸手在凰肆面前搖晃了一下。
“唔……”凰肆惶然回神。意識漸漸清明。半眯著眼睛收斂了臉上的憤懣。道:“跟我一處來的還有鎮國大將軍南鷲。”凰肆看了凝歌一眼。似乎是在思忖些什麼。許久才道:“顯然。你的主意是動在他的身上的。”
凝歌揚眉:“何以見得。”
“若是我來。想必不用燒驛館這麼麻煩。我自然會找來雲家。”凰肆理所當然道。
凝歌心中一暖。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眉眼柔和的彎了下來。好像是初出的下弦月。叫凰肆看的發痴。
兩人正說著話。就聽見門口一陣達達的馬蹄聲音。凝歌一回神。才瞧見兩人身在雲府大門口。而正對著大門的陽關大道。有一輕騎白袍的將軍威風凜凜而來。
迎著日光。那白袍將軍身上的鎧甲折射出光芒來。照進凝歌心底。莫名就升起一股子暖意。那人劍眉入鬢。鳳目微眯。輪廓柔和。倒不像是常年奔走在戰場上的男子。
銀白色的鎧甲上披著華貴的狐毛大氅。迎風而動。像極了一雙潔白的翅膀飛舞在身後。而那雪白的顏色更襯得馬上的人面若冠玉。美不勝收。
這翩翩美少年。無論放在什麼地方。都會是焦點。即便是凝歌。也看得愣在了原地。
一半是為了那英氣的少年。一半是心底的夙願和溫暖。
只是那垂在馬腹上的尚方寶劍。在陽光下招搖過市。無不在提點那男子身份尊貴非凡。瞧見那和雲起太后有三分相像的面容。凝歌就知道面前這人就是和凰肆一起來的南鷲。
也就是她作為南祁身份最小的哥哥。南鷲。
自從接觸了雲起太后之後。凝歌莫名就對南家有著好感。在這個完全陌生的異世。把她視若珍寶的南家或許才是她真正的依靠。
凝歌還在晃神之間。南鷲就已經到了跟前。順手把馬鞭遞給了身邊的小廝。不可置信的看向凝歌。又看了看安然站在凝歌身邊的凰肆。
黑白分明的大眼中先是狐疑。再是惱怒不屑。冷笑道:“原來你洠�饋!�
凝歌勾唇。微微向前一步施禮。道:“想必這位就是凰肆爺常提及的南將軍了。失禮。”
南鷲挑眉看向凝歌身後的凰肆。嘴角的笑意更冷。
凰肆提他。
不恨死他就算了。還提他。鬼才信呢。
凰肆此時臉上就好像是吃錯了藥一般。什麼顏色都有。嘴角劇烈的抽動了兩下。扯出來一個勉強的笑容來。一字一句向著凝歌道:“可不是。這就是一表人才。文武雙全的南將軍。南家如今的頂樑柱呢。”
南鷲淡淡的抬了下巴看向凰肆。道:“過獎。”
凰肆眼角微抽。側過頭去死死攥著手中的摺扇。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凝歌清楚的聞到了兩人之間的火藥味。卻不夠濃烈。只像及了孩子在一起爭搶著自己喜歡的東西一樣。帶著糖果的味道。眼中閃過一絲趣味。左右看了一眼互不相讓的兩人。
凰肆眸色沉了沉。多看了一眼盯著南鷲不肯移開眼睛的凝歌。心裡泛起一絲莫名的味道。拱手道:“二位想必是有許多話說。在下這就告辭了。”
說著。也不等南鷲和凝歌反應過來。就風一樣的颳走了。
凝歌也不在意。倒是南鷲盯著凰肆消失的背影看了許久。拳頭越攥越緊。好似在隱忍著些什麼。
凝歌看在眼裡。卻是淡淡的岔開了話睿�骸安恢�瀾��饈譴雍味鴣懟H羰切乃疀'有記錯。您可是欽差大人。怎麼會一身戎裝。倒像是剛從戰場上撤下來的。”
凝歌聲音裡帶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