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了一眼。頗有默契的就齊刷刷的站起身來擋在了門口:“這冷宮哪裡是娘娘這等尊貴的人來的地方。娘娘還是請回吧。”
“秦嬤嬤。是什麼人。”裡面的凰九忽然開腔。聲音乏力。帶著些微嘶啞和疲憊。直直的傳進了凝歌耳朵裡。
那兩個嬤嬤聽見凰九說話。臉上的表情立刻就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硬生生從面對凝歌時候的面無表情擠出來一個笑容:“啟稟娘娘。是凝貴妃說要來看您呢。”
“看我。”凰九疑惑一聲。慢慢的從長案後起身。飛快的抹了一把垂在眼角尚且未曾乾涸的淚水。搖搖晃晃就到了門口。
“倒是叫本宮瞧瞧。是哪一位這麼好的興致黑燈瞎火的說要來看我。”凰九似嘲諷一般冷笑這推開了攔著門口的兩個嬤嬤。正巧迎上凝歌探究的目光。
當下不怒反笑。噗嗤一聲就笑出聲音來。
“我當是誰。原來是罪魁禍首來了。怎麼樣。尊貴的凝貴妃。看見如今的凰九淪落成這麼模樣是不是很開心呢。”凰九斜斜的勾起了嘴唇。聲音一如既往的輕緩動聽。卻是習慣性的帶著許多冰冷。
凝歌蹙眉:“皇后娘娘多慮了。”
凰九的目光陡然暗沉下去。面色一凜。瞬間就收了之前半是玩笑半是嘲諷的神情:“皇后。你可不要忘記了。在這冷宮裡面根本牛洠в惺裁椿屎蟆!�
凝歌拾級而上。幾步之間就和凰九站了個面對面。目光掃了一眼站在凰九身後怒瞪著她的兩個嬤嬤。許久才對凰九道:“不知道能否單獨聊聊。”
凰九側目掃了一眼身邊的人。道:“怎麼。凝貴妃還有見不得人的事情麼。”
說歸是說。但是凰九終究是揮退了身邊的兩個嬤嬤。喚月和幾個侍衛也頗有自知之明。隨著那嬤嬤的腳步也跟著退後了許多步。只留下大病未愈的凝歌和凰九孤單單的對峙著。
古人云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凝歌有那麼一瞬間的錯覺。那就是他們之間就好似兩隻做困獸之鬥的猛虎一樣。不管是什麼樣的開始和結果。他們始終還是要大戰一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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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歌跟著凰九進了宮門。這才發現那長案桌上布了酒菜。案桌下面已經是丟了幾個酒壺了。那用精緻的白玉製成的酒壺被毫不憐惜的摔在了地上。四處都是支離破碎的美玉。但是凰九渾不在意這樣的東西是不是會劃上自己。一屁股就在那長案後面的蒲團上坐下。纖纖十指一撈就摸了桌子上的一壺酒。仰頭就往嘴裡灌。
凝歌的目光卻是停留在凰九的手指上。特別是小拇指和無名指還有中指。
慣常見到凰九的時候。這三個手指上都帶著形形**的護甲。從來不知道她真實的手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如今一見。卻是難免叫凝歌心中一驚。
凝歌手上還有交錯的疤痕不曾癒合。但是凰九雙手那六個手指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受傷了。上面潰爛了一整層的面板。表面紅腫的厲害。尤其是指甲部分。好似整個指甲都被生生的拔掉了一般。整個手指頭都是血紅血紅的一片。原本該是嬌身冠養。珠圓玉潤的手卻如受了刑不能癒合一般的難看。
凝歌看的心中發怵。心裡卻是在默默的想著這難道就是報應嗎。
看見這樣血肉模糊的場面。凝歌第一次覺得自己心中油然而生的不是心疼。而是一種難以形狀的痛快。
凰九這雙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命。如今手指潰爛不能癒合已經算是最輕的處罰了。
凰九似乎是看透了凝歌的思緒。忽然仰起頭來哈哈大笑:“看夠了嗎。看見這樣的場景心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