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藥材起家,在城東置辦了偌大家業。城外有良田數百畝,城內有宅院兩座,房屋百間,店鋪數家。因小人常年在外經商,家中婦人耐不住寂寞與隔壁宋門慶私通,把家中數十僕人全部換成爪牙,將我從家中逐出,不許進門。”
“你來縣衙告狀,縣令又如何判決?”陳登蹙眉問道。
汪保垂淚道:“這婆娘不僅花重金行賄縣令,而且還以自己的身體作為籌碼,勾引的縣令昧著良心胡亂判決。這婆娘四處散佈謠言,汙衊我與她人通姦在先,又說家業都是她賺下的,我只是做個甩手掌櫃,並要一紙休書讓我淨身出戶……”
陳登冷笑一聲:“好一個伶牙俐齒,胡攪蠻纏的婦人,倘若你所言是真,此婦人浸豬籠都不為過。我且喬裝打扮,你帶我去家中走一趟,本官自有計較!”
當下陳登換掉官袍,只帶了三五個隨從尾隨汪保穿街走巷,直奔位於廣宗縣城東南角的汪宅而去。
不消片刻功夫,便能夠看到一座青磚黑瓦,樓臺軒榭的宅院,確實有幾分規模。只是大門緊閉,只有門口的兩座石獅子靜坐不語。
看到汪保歸來,附近的街坊紛紛過來勸諫:“汪員外,那婦人發下了毒誓,不僅要霸佔你的家產,讓你名聲掃地,還囂張的說再看見你便打的半身不遂,整個廣宗縣城已經是他的天下,你還是快走吧!”
“是啊,是啊,我們也知道員外你心裡苦,自己闖蕩了大半輩子,賺下的偌大家業卻便宜了這對姦夫淫/婦,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丟了家業總比丟了性命好的多吧?”
陳登默然不語,從百姓的議論便能推測出汪保所言十有**是真,這牛蓉不僅水性楊花,心如蛇蠍,而且胡攪蠻纏,顛倒是非,囂張跋扈,自以為可以一手遮天!
“街坊們放心,我是汪保的好友,這次來誓要替汪員外討回公道。朗朗乾坤,浩然正氣,豈容一個無恥婦人上躥下跳,愚弄世人?”陳登朝街坊們拱手施禮,說得語氣鏗鏘,擲地有聲。
街坊們俱都露出擔心的神色:“這位先生看上去氣度不凡,可這婆娘勾結隔壁宋官人,不僅買通了官府,還豢養了百十名打手,只怕你們和他講不通道理。人和牲畜根本沒法講道理嘛!”
陳登微微一笑,吩咐汪保道:“叫門!”
汪保壯著膽子走到朱漆大門前面,伸手拍響了門環:“開門,開門啊,我是汪員外,我要和那毒婦對質!”
叫了幾聲之後,大門忽然“吱呀呀”敞開,呼啦一聲衝出了十幾個如狼似虎的家丁,俱都手提棍棒,張牙舞爪的朝汪保撲了上去:“夫人說了,打斷汪保一根肋骨,賞銀十兩。打斷汪保一根胳膊,賞銀二十兩。打斷汪保一根狗腿,賞銀五十兩,兄弟們給我打!”
“仗勢欺人的惡狗,給我打!”陳登冷哼一聲,揮手下令。
雖然人數處在劣勢,但跟在陳登身後的這五人俱都是戎馬多年,浴血沙場的鐵血悍卒,豈是區區幾個家丁能夠相提並論,拳腳紛飛,眨眼間便把十幾個家丁全部撂倒在地。
新來的管家捂著腫脹的臉龐,嘟囔道:“爾等怎能動手打人?以理服人,這天下難道沒有王法了嗎?我們要去告官!”
陳登冷哼一聲,一柄匕首自袖子裡刺出,登時戳破了管家心臟:“為虎作倀的爪牙,平日裡仗勢欺人,作威作福,人人得而誅之,打你又如何?老子今日殺了你又怎麼地……”
匕首拔出,鮮血自腹部濺出,這管家踉蹌幾下,登時仆倒在地,兩眼圓睜,就此氣絕身亡。
“臥槽,這下熱鬧了!”
街坊們平日裡被欺壓的敢怒不敢言,沒想到汪保的朋友一出手就把惡婦的管家宰了,登時精神為之一震,一傳十十傳百,百姓們很快就圍攏了過來。
牛蓉豢養的爪牙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