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光,幾乎想找一個地洞鑽進去。
最後,她於忍不住悄聲道:“他們來了,大哥,咱們快逃……”
他們自然是天殘門下了,這個與世隔絕的門派,果然投入了江湖,而且與冷索兩人不期而遇。
逃,終非善策,所謂此地無銀三百兩,豈不是自露行藏?
冷瑤光略作恩忖,毅然道:“咱們不能逃。”
索媸道:“不逃就得與他們打鬥,咱們雖然不怕,但可能會將五老引來。”
冷瑤光道:“不會的,這只是一種巧遇,他們並沒有發現咱們。”
冷瑤光說的不錯,那五名天殘門下,已經圍著一張桌子坐了下來,他們要了一些飲食,在狼吞虎嚥的據案大嚼。
索媸長長一籲道:“咱們怎麼辦?我還是驚慌得很。”
冷瑤光道:“不要怕聽聽他們說些什麼,咱們再作決定。”
此時五名天殘門下,已經填飽了肚皮,其中的一人向店夥道:“夥計,我想請問你一件事……”
店夥道:“客官有什麼事?”
“咱們向你打聽一個人。”
“誰?”
“冷瑤光!”
“冷瑤光?對不起,小的沒聽說過。”
“他是一個年輕的男子……”
“小店往來客官,年輕男子何止千萬。”
另一天殘門下道:“你是中原人氏。”
店夥道:“對不起,客官,你要找的人,小的實在不知道。”
天殘門下如此問法,自然難以獲得滿意的答案,因為他們既不知道冷瑤光的高矮胖瘦,居住何處,而冷瑤光又不是一個家傳戶曉的人物,他們如此找法,自然難以獲得結果了!
但最先發問的天殘門下在遣走店夥計之後,道:“咱們縱然翻轉中原每一塊地皮,要也將冷瑤光擒迴天殘谷去,各位不要灰心,咱們走吧!”
這五名殘門下走了,但他們剛才的對話,卻使冷瑤光冷汗直流。
他們如果當真這般鍥而不捨,終有一天會找到洛陽去的,洛陽冷家,是一具名門望族,如此一來,冷氏一門就可能要遭到一次空前的劫難了。
他憑窗遙望,瞅著天殘門下逐漸消失的身影,胸腹之間,卻像壓上了一塊重鉛。
當前形勢十分顯明,天殘派是不會放過他的,那麼他應該及早趕回家,與老母籌商對策才是。
然而他迢迢千里,冒險犯難,為的是什麼?要他放棄追查那輛馬車,他實在心有不甘。
最後,他作了一個決定,先返洛陽,沿途順便察訪不管能否獲得線索,總要返家稟告老母,對天殘派對他之事預作安排,飯後,他叫來店夥,道:“小二哥,此地可以買到馬匹麼?”
店夥道:“有有,咱們這兒的馬匹,全是蒙古純種,客官一定會滿意的,要不要小的帶客官去瞧瞧?”
冷瑤光道:“好的,那就麻煩你了。”
他倆隨著店夥,找馬販挑選了兩匹健馬,叫夥記先牽回去加喂飼料,順便在街間成衣店為索媸選了一套衣裙,然後回店安歇。
冷瑤光定的兩個房間,一板之隔,與索媸分房而居,他調息以後就解農就寢,但輾轉反側,始終無法入眠。
自然,天殘谷誕離奇的遭遇,無一不是罕見罕聞的,但在此以前,他並沒有寢不成眠的現象。今晚有點特殊,似乎渾身上下,每一寸地方都有一股不太舒適的感覺。
最使他不安的還是呼吸,以一個內功精湛的練武之人來說。是不應該對呼吸有不妥的現象的,然而他此時卻感到呼吸之際,像是缺少一點什麼。
夜是寧靜的,邊疆小鎮的夜晚,更是靜得難以聽到雞鳴犬吠之聲。但鄰室之中,床板垤不在不停的發出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