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的,他的後頸正捏在一雙又黑又髒的大手中。
那雙髒手的主人自然是瘋僧了,除了他,在冷家莊再也找不出第二雙這麼醜惡的手掌。
“瑤光,你來搜一搜,這位朋友只怕大有來頭。”
瘋僧將那人擲在院中,回頭向冷瑤光吩咐了一句,一晃身,便已奔入後堂,抱壺狂飲起來。
少林瘋、魔、駝三僧,在武林中入享盛譽,但他們的身手究竟怎樣的一個高法,沒有人能作肯定的評價。現在他們瞧見了,只是在感覺上仍然迷迷糊糊的,覺得像看魔術一般。
不過這種魔術卻是真實的,因為院中確確實實的躺著一年約四旬的青衣人。
長劍、銀兩自然沒有什麼出奇,那兩腰牌卻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它是一面圓形銅牌,一邊刻著一支張牙舞爪的飛虎,另一邊是兩個數字“十七”。
瘋僧說的不錯,此人果然是大有來歷,由這枚腰牌顯示,江湖之中還有一個不為人知道的神秘組織。
在場之人,沒有一個不是久走江湖的,見多識廣,但對那面飛虎銅牌,卻無人知道它代表著何種意義。
冷夫人瞧了半天,回顧瘋僧道:“大師!這種腰牌倒是少見得很。”
瘋僧道:“可能有人知道,只是咱們孤陋寡聞罷了。”
冷夫人道:“就妾身所知,武林中還沒有以飛虎作標記的門派。”
冷瑤光介面道:“娘!你瞧瞧這個。”
冷夫人回頭一瞥,只見冷瑤光的手中赫然又是一面腰牌,不過這面腰牌是方形,一邊刻著兩條栩栩如生的飛龍,另一邊是一個令字。
冷夫人道:“這面令牌是那兒來的?”
冷瑤光道:“是武威王妃送給瑜妹妹的。”
冷夫人轉向黃瑜道:“黃姑娘,能夠告訴老身一點內情麼?”
黃瑜瞧了冷瑤光一眼道:“可以,只是……”
冷夫人面色一沉道:“黃姑娘如有不便之處,老身絕不勉強。”
黃瑜急道:“老夫人不要誤會,晚輩原以為瑤哥哥已經稟告過了,既然如此,晚輩再將當時情形重述一遍就是。”
她在重述開封的經歷,秀目卻像兩支冷箭,向冷瑤光投過來一瞥恨意。
一個生性冷傲的女孩子,對愛與恨的反應是強烈的,她已經將一切交給冷瑤光了,但事到如今,妾身還未明,這一記白眼,冷瑤光是罪有應得的。
不過,在冷瑤光來說,他是啞巴吃黃蓮,有說不出的苦衷。
冷夫人的個性十分固執,對索媸他已犯不告而娶,目無尊長的罪了,現在重蹈覆轍,他實在沒有向老母稟告的勇氣。
再說,冷家莊風雲緊急,軍書旁午,他怎能提及兒女之私?
現在,他的處境是尷尬的,面頰之上是一副祈求的神色。
好在黃瑜的敘述,可當得高潮迭起,武威王府中的怪誕神秘,吸引了在座之人的全部注意力。
最後,問題落在那龍虎雙牌之上,如果那青衣人當真與武威王府有關,那麼江湖之上,只怕要永無寧日。
於是,冷夫人當要立斷,向冷彥桀道:“九弟,去將那人提過來。”
冷彥桀應聲奔出,但卻像風一般的捲了進來,道:“稟大嫂,那人已嚼毒而亡。”
冷夫人面色一變道:“不管那人來自何處,咱們冷家莊又增加了一個神秘莫測的強敵了。”
冷瑤光道:“娘!孩兒想到武威府去瞧上一瞧。”
冷夫人道:“有必要麼?”
冷瑤光道:“除了證實飛虎腰牌是杏與王府有關,孩兒對那武威府王妃也有點懷疑。”
冷夫人道:“你是說她對黃姑娘的慷慨?”
冷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