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夫人飛了個白眼,陪笑道:“就算如此,也不能要姐姐拿金釵賞賜了,說好是你我共同賞賜,剛才姐姐賞了李先生古琴一張,王源王公子這裡便該妹妹賞賜才是。”
“你我姐妹還分的這麼清楚?”
“那是,親姐妹也明算賬,免得哪一天你會翻出來說我,我可不給你以後說此事的機會。妹妹的賞賜之物也已經想好了,待會便命人送到王公子府上。”
虢國夫人不高興的道:“你要送什麼?拿來我瞧瞧。”
秦國夫人低聲道:“姐姐何必如此,這麼多人看著呢,就算是示好,也不該這般眾目睽睽。你沒瞧見王源多麼尷尬麼?”
虢國夫人嘻嘻一笑,收起手中鳳釵插回頭上道:“罷了,既然妹妹準備好了賞賜之物,本夫人便不必多此一舉了,便依著妹妹便是。”
王源長舒一口氣,額頭上汗都出來了,一旁的楊釗有些擔憂的看著王源,心道:難為你了兄弟,我這個堂妹確實已經無法可想了,但願你能逃出她的手掌心吧。不過她一旦看上了你,怕是你很難逃脫了,哎,但願是件好事吧,起碼她會全力的舉薦你了。
鳳釵沒送成,除了虢國夫人之外人人皆大歡喜,魏小侯爺也鬆了口氣,事情沒有向著自己不願看到的反向發展,還算這王源識趣,知道虢國夫人不可覬覦,否則便是逼著自己要殺這王源洩憤了。
天色近午,楊釗吩咐準備酒菜擺上,眾人紛紛入席用餐。虢國夫人酒量甚毫,不斷舉杯痛飲,慢慢紅暈上臉,滿臉醉態。王源也被她灌了不少,不僅是虢國夫人舉杯不能拒絕,少男少女們似乎也不約而同的將目標對準王源,王源為了不破壞氣氛,也儘量有敬必喝清酒度數不高,王源酒量也還不錯,但饒是如此,也醉的身子東倒西歪,只覺得腹中翻騰不休,頭上冒出冷汗,四周一片旋轉,竟然是伶仃大醉了。
秦國夫人瞧在眼裡,暗中命人取了塊醒酒石讓王源含在嘴巴里,又特意做了碗酸湯讓王源喝下,王源這才稍微清醒過來,閉目靠在座位上搖搖晃晃的休息。
魏小侯爺等人見秦國夫人維護王源,知道再死命灌王源的酒恐會引的秦國夫人和楊釗不滿,倒也不敢過於造次,於是偃旗息鼓,只借敬酒之際,在虢國夫人耳邊低語數聲,同樣醉意醺醺的虢國夫人連連點頭。
“諸位諸位。”虢國夫人臉頰紅彤彤,紅唇之中噴著酒氣大聲道:“今日踏春之會,本夫人開心的很。適才李先生和王公子一首清平調讓本夫人極為歎服。但是,你畢竟是舊曲舊詞了,今日三月初三,新春伊始,踏春之際,有王源和李龜年兩位在此,何不寫首新詩譜首新調,也不枉這新春之會呢。”
秦國夫人聞言點頭道:“這倒是個好的提議,但王源好像喝多了,怕是寫不了詩了,罷了吧,下次再說吧。”
“怎麼會?人都說李太白越是喝酒越是詩興大發,剛才那首清平調不就是太白在酒後所作麼?這位王源王公子人送‘小李白’之名,應該不至於這般不濟吧。”周公子首先反駁道。
“就是,小李白之名難道是白叫的麼?我瞧著王源王公子一點問題也沒有,今日他來此踏春不就是要給兩位國夫人寫詩助興的額麼?否則請他作甚?今日若他寫不出詩來,那我們回頭可要告訴別人,這個王源其實沒什麼本事,什麼小李白,我看叫小混混,混吃混喝混名氣罷了。”小侯爺不失時機的幫腔道。
眾人焉能不知其意,均紛紛點頭道:“說的是,長安城沽名釣譽之徒多的是,我們見得多了,今日定要見識一下王公子的真本事,也叫我等心服口服啊。”
秦國夫人瞪著魏明晨冷笑道:“小侯爺,你這是成心如此是麼?”
魏明晨皺眉道:“八夫人,您這是何意?今日不是踏春之會麼?怎地我請王源作詩也要被斥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