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提醒你,你要是再刷少主脾氣,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公孫蘭說罷,伸手從身邊的花盆中折下一枝花枝來,扣在手指間彈出,但見那花枝發出嗤嗤之聲電射而出,砰的一聲將數丈外一隻花盆打的粉碎。
眾人不僅咋舌驚歎,傳說中有飛花摘葉傷人的神奇武技,但無人親眼見到。此刻雖非花葉傷人,但那一小截花枝重量也很輕,能夠擊碎數丈外的陶製花盆,那也是神乎其技了。
柳鈞張大嘴巴驚愕的合不攏,忘了公孫蘭是用此招來威懾自己,反而興奮的跳起來道:“我要學,我要學!表姑姑這一首厲害的緊,您教我吧。”
公孫蘭冷聲道:“那要看你乖不乖了,若是還是這般不守規矩,休想我教你。若是能安安穩穩的不鬧騰,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柳鈞滿口答應,立刻起身朝青雲兒恭敬失禮道:“柳鈞這裡給師母陪不是了。”
青雲兒嚇得忙回禮,臉色羞得通紅。
王源和公孫蘭對視一眼,微微點頭。對付柳鈞所謂約法三章之類的協議效果好像不大,公孫蘭這一手肯定更有效。利用讓柳鈞感興趣的東西促使他自己約束自己才是最佳的辦法。這也正是當初王源能讓柳鈞安穩下來跟著自己讀書的辦法,此刻公孫蘭倒也活學活用。
“小公子,別打岔了好麼?我們都想聽王欽使說正事呢,被你這一打岔,都跑了題了。”劉德海是個直性子,他才不管柳鈞是不是國夫人府的少主人,說話也相當的直接,語氣頗為不滿。
若是平時,柳鈞定要蹦躂起來呵斥,但他此刻卻乖乖閉嘴,對劉德海的話毫無慍怒之意。
“對,二郎你還是說一說你如何得知安祿山就在城裡卻躲著不見您,難道在進城時你看到了安祿山了麼?”柳燻直問道。
王源搖頭道:“我可沒看到他,不過有些事不需目見也可揣度出個**分,只要你對事情有足夠的瞭解,對前後的因果關聯理的很通暢便可。我之所以判斷安祿山只是避而不見便是基於我的推斷,而非見了他才能斷定。”
“請二郎詳細說一說。”柳燻直道。其餘眾人也屏氣凝神靜聽王源接下來的話。
“你們該知道,黜陟使之職的作用便是替陛下巡查各道稽核官員政績以及當地稅費收支之事,這個職位是欽命之差,所以權力不小。但是這個黜陟使也是個不討人喜歡的角色,因為所到之處,地方上的一些事情一旦被查出來,便會直接帶回京城,送到陛下的耳朵裡。對大唐各道官員而言,黜陟使一來,便是人心惶惶,戰戰兢兢的時候到了。”王源眯眼輕聲道。
“那按理說,安祿山該對欽使畢恭畢敬招待周到才是,為何給二郎來個閉門羹呢?”劉德海不解問道。
王源微笑道:“聽我說便是了。河北道黜陟使是大唐官員最不願做的一個官職了,眾所周知,河北道轄范陽平盧二鎮,這兩鎮的節度恰恰都是安祿山。聽一聽安祿山的名頭,你們便知道他現在多麼受寵。范陽節度使兼平盧節度使,另領著御史大夫的虛職,還兼任河北道採訪使等重要職位。可以說,河北道便是安祿山的天下,說句大逆不道的話,他便是這裡的土皇帝呢。”
眾人齊齊點頭,這些事又不是秘密,固然知道王源所言不虛。
“在此之前,所有擔任過河北道黜陟使的人都沒有一個人有好下場,我的前任席建侯不明不白就死了,席建侯的前任孟憲榮也死在任上,往前追溯四五任黜陟使都沒有好下場。所以,河北道黜陟使從席建侯死後半年多時間,竟無一人敢任。可想而知誰都害怕來安祿山的地盤擔任這個職務。天下間如果說哪一個欽差最可怕,最不好當,便是這河北道黜陟使了。”
“二郎的意思是說,安祿山根本不想受朝廷的把控,不希望有人在身邊礙手礙腳?”柳燻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