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咱們副帥總不能穿著盔甲成親吧。入洞房又不是打仗。”
“誰說不是打仗?進洞房可不就是打仗麼?不過以副帥的本事,定將南詔國公主殺的丟盔卸甲落花流水。”
“哈哈哈……”
眾將肆意調侃,樂不可支。
王源喝道:“都他孃的住嘴,有完沒完了?都是你們這幫傢伙惹得禍。昨日嘴巴犯賤,現在弄的不可收拾了。”
眾將捂嘴偷笑不已,宋建功笑著上前道:“副帥,這事兒怎麼辦?不開城門也不是辦法。蠻族規矩,若是拒婚的話那可是極大的侮辱,新娘除非當場自殺,否則無顏再回孃家的。這洱海公主要是死在城門口,恐怕便再也無法和南詔國達成和議了,只能打到底一條路了。”
王源皺眉道:“當然不能鬧得不可收拾。開城門。”
宋建功嘿嘿拱手道:“恭喜副帥,賀喜副帥了。”
王源道:“廢什麼話,跟我去迎親。”
第四七四章 惡魔
迎親隊伍吹吹打打的被迎進了羊且咩城中,坐在象背上的阿蘿公主看著城中一片瓦礫的模樣心中更是恨的咬牙。唐軍將羊且咩城徹底的毀了,在此之前,羊且咩城多麼的繁華熱鬧,如今卻成了一片廢墟。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便是正騎馬行在一旁的這個叫王源的唐人。
但回眸看著騎在黑馬上的王源的時候,阿蘿公主卻也有些詫異。原本幾次和王源遠距離的照過面,但卻也並未看清楚他的長相和年紀。現在距離如此之近,看的清清楚楚,這王源原來看上去不過是個年紀很輕的人。光潔的下巴和唇邊並無鬍鬚,未蓄鬚表明年不及弱冠,可能只有十**歲的年紀。這麼年輕便執掌劍南大軍帥印,可見是個少年英才。再看他身板筆直,全身上下金晃晃的戰甲在身,胯下黑色神駿,更是顯得英氣勃勃。
阿蘿心中嘆息,只可惜此人是個惡魔,否則,自己能有這樣一個夫婿,倒也不委屈了自己。
王源也偷瞄了阿蘿幾眼,雖然在面紗下看不清阿蘿的面容,但那一雙翦水秋瞳給人印象深刻。記得那晚在北山坡下,阿蘿站在山石上衣袂飄飄的身影讓王源不時的想起。此刻的阿蘿看上去柔弱無助,但王源卻知道,這女子絕非等閒之輩。
隊伍行到王源的住處停了下來,彩象跪下前足,阿蘿公主踩著一名蠻族僕役的脊背下了象座。幾名蠻族婦人上前圍著阿蘿載歌載舞,用柳枝蘸著銅盆中的清水在阿蘿公主周身上下彈掃數遍,最後終於鼓樂之聲停息了下來。
一名送親的蠻族婦人上前給王源行禮,手中捧著一張托盤,托盤裡放著一頁羊皮紙。
“這是我南詔阿洱海公主的嫁妝,請駙馬過目。我南詔公主是天上的仙子,地上的彩孔雀,是我南詔國的國寶。今嫁給駙馬,請駙馬好好待她。看在這些財寶的面子上,對她好,不要委屈了她。”婦人流淚道。
王源知道一些蠻族的婚嫁規矩,女方的嫁妝多少決定了在男子家中的地位,這一環節便是將這些財物親自交到男方手中,提醒男子,女子帶來的財富,將來要善待女子之意。
王源擺擺手,身邊人將禮單接下。鼓樂再起,眾蠻婦簇擁著阿蘿公主走近大廳之中,要行夫妻之禮。王源這邊什麼都沒預備,甚至連香案都沒一張。但好在女方這一邊好像準備的很充分,香案花燭喜袍都準備的一應俱全,很快便擺上了香案,點起了花燭。蠻婦取來喜袍讓王源換上拜堂,王源倒也不推辭。換上了花裡胡哨的喜服,和阿蘿拉著紅線在香案前行禮,在蠻婦們嘰裡咕嚕不知所云的祝福聲中,在眾將士們的鬨鬧中稀裡糊塗的拜了天地,之後被眾人簇擁進了王源的房間,關上了房門。
門一關上,外邊的喧鬧聲便被隔絕開來,房裡只剩下王源和阿蘿公主兩人。兩個人本就是陌生人,忽然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