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立刻行動,撓鉤收回後迅速拋向第三層,第四層。雖然在燈光之下,但暢通無阻的到了散花樓的頂層迴廊之下。眾人屏息躲在落地的雕花長窗之側,喘息調理聆聽動靜之時,但聽得樓內絲竹悠揚歌聲悅耳,一個女子歌聲婉轉正唱著一首曲子。
“三軍散盡旌旗倒,玉帳佳人坐中老。香魂夜逐劍光飛,青血化為原上草。”
“帳前草草軍情變,日下旌旗亂。褥衣推枕愴離情,遠風吹下楚歌聲,正三更。撫鞍欲上重相顧,豔態花無主。手中蓮鍔凜秋霜,九泉歸去是仙鄉,恨茫茫。”
“……”
陳南星和宋楠自詡風流,喜歡聽曲觀舞。聽這歌聲悠揚動聽,倒是有些入迷。可惜陳泰魁不識風情,手中大鐵錐舞動起來,一聲斷喝之後‘轟隆’一聲巨響,將整片的長窗擊的飛出,連人帶鐵錐就像是一輛坦克撞碎門窗衝了進去。其餘眾人也在門窗盡碎的瞬間衝進樓中。
木屑翻飛之中,九虎和十虎在一瞬間便搶到了樓梯口,兩人各出一腳將兩名端著木盤上菜的僕役踹的滾下樓梯,長刀橫亙,守住樓梯口。而在他們搶佔樓梯的時候,其餘眾人一字排開,氣勢洶洶的逼近數十名正在吃喝的劍南官員。
短短的一瞬間的錯愕之後,一片驚叫之聲響起,奏樂的樂師和歌姬舞姬們發出大聲的驚呼,紛紛朝兩旁奔逃。但因為樓梯被堵住,她們無處可逃,只能躲在兩側的牆角處驚惶的望著這氣勢洶洶突然出現的十幾名黑衣人。
陳泰魁的目光掃向樓中的四桌酒席,這一眼讓他大驚失色,酒桌旁坐著的並非是劍南道的那些官員,一個個正襟危坐的是數十名全副武裝的武將和親衛。他們一個個面色嚴肅,手搭在腰間的兵刃上,正用冷冷的目光看著自己。
王源正坐在他們當中,全身盔甲金光閃閃,手中端著一杯酒,似乎正要送往口中,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來啦。”王源微笑開口,聲音很親切,像是對等候已久的老朋友在親切的打招呼。
“等你們多時了。”王源繼續道:“你們來的比我想象的要慢一些,我們這裡已經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了。”
陳泰魁深吸一口氣,穩住情緒沉聲道:“狗賊王源,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你害的我們南詔國家破人亡,今日我們要殺了你,便是為南詔百姓討回公道。”
王源‘噗嗤’一笑,對著周圍席上的武將和親衛們道:“他們還在演戲,這智商也是沒救了。”
眾武將和親衛發出一陣鬨笑,目光中滿是鄙夷和戲謔。
“看你身形,該是相國府十虎中的大虎吧。你是陳泰魁。嗯……你旁邊那位拿著長劍的便是你的胞弟陳南星了吧。人稱奪命書生,劍法超群。那一位……手裡空空如也,但卻隨時能致人於死地的便是十虎中的四虎宋楠是吧。你們也無需蒙著臉了,我知道你是誰,又何苦冒充什麼南詔人。你們跟著羅希姡Ю闖啥跡�瘓褪且�蠲�∥倚悅�拿矗亢偽囟愣悴夭氐母�鮮笏頻摹!蓖踉吹��饋�
陳泰魁等人齊齊變色,意識到所有的行跡都已敗露,這王源顯然是早有準備了。但陳泰魁並沒有覺的太過慌張,他們經歷過很多次這樣的時刻,陳泰魁自信即便是中了圈套,也未必不能得手,因為樓面上的這些兵馬陳泰魁還沒看在眼裡。只要守住樓梯口,讓樓梯下的兵馬無法增援,這王源還是死路一條。
陳泰魁緩緩的取下蒙面的黑巾,露出一張橫肉遍佈的面孔來。發出悶雷般的渾厚笑聲道:“有些名堂,居然識破了我們的計謀,但那又如何?並不能讓你今日能活著逃出去。王源,你的死期到了,這裡所有人的死期都到了。”
王源微笑站起身來,將手中的酒杯緩緩放在桌上,笑道:“好,那便看誰的死期到了。今日便送你們去和聶江川和田斌在九泉之下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