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啊。”宋建功皺眉道。
李宓白眉緊皺,沉聲道:“攻不上去也要攻,大帥在城中已然動手,咱們不攻,便給吐蕃人喘息的機會。大帥他們白忙活不說,一會兒行蹤暴露會被全城緝捕,那可就出大事了。”
宋建功道:“可是,這如何攻上去?吐蕃人用滾木礌石拒敵,咱們往上攻便是找死啊。”
李宓尚未說話,一旁沉著臉的柳鈞開口道:“宋將軍的意思難道是要放棄不成?李老將軍的話你沒聽見麼?這可關係大帥的安危。”
宋建功皺眉道:“柳小將軍,你這是何意?我可並沒有說不攻,你這麼說話,是要人以為我宋建功置大帥於不顧不成?大帥是你義父,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我對大帥敬仰之情不亞於你,我怎會那麼做。”
柳鈞沉聲道:“我可沒那意思。時間緊迫之極,也許大帥他們已經等著我們攻上去開啟城門了。咱們還在這裡說攻不攻的問題,宋將軍不覺得不應該麼?”
宋建功心中有氣,這柳鈞說話有犯上之嫌,若是其他人說出這種話來,宋建功恐怕早就軍法伺候了,但柳鈞是王源的義子,身份也很特殊,宋建功倒是一時拿他沒辦法。
李宓忙打圓場道:“小將軍稍安勿躁,這麼攻確實不是辦法,總要想個應對之策才成。否則傷亡太大。”
柳鈞昂首道:“要想什麼辦法?吐蕃人能有多少滾木礌石?他們能把山搬下來不成?攻幾次,他們的滾木礌石也就用完了,到時候咱們不是可以衝上去了?”
眾人聞言都微微搖頭,柳鈞這是不管士兵的傷亡,硬是耗光吐蕃人的滾木礌石。這辦法也太兇殘了些。這話還好是從柳鈞這個十二三歲的孩子口中說出來的,若是其他將領這麼說,怕是被罵的狗血淋頭了。
不過李宓聽了這話卻陷入了沉思,突然他叫道:“宋將軍,柳小將軍之言不妨一試。”
宋建功和其餘十幾名將領都詫異的看著李宓,但聽李宓緩緩道:“柳小將軍所言不假,吐蕃人的滾木礌石一定是有限的,總有用完的時候。”
宋建功冷笑道:“老將軍的意思是要用兄弟們的命去拼麼?要準備死幾萬弟兄?你說。”
李宓搖頭道:“聽我說完。滾木礌石的數量有限這你我皆知,咱們都帶兵打過仗,這些重物咱們雖然也準備,但人力有限,不可能堆成山,沒完沒了的用對麼?”
宋建功道:“是啊,那又如何?只要有那麼三四輪可用,咱們的兵馬便要死上上萬了。”
李宓笑道:“但咱們有何必全力進攻?咱們選個五六百人頂著藤盾往上攻,你說他們丟不丟檑木滾石?”
宋建功一愣道:“老將軍的意思是?”
李宓笑道:“這石坡修建的如此光滑,暗堡一層接著一層,咱們固然是難以攻上去,但其實吐蕃人也很難在斜坡上支援。咱們只派幾百人往上攻,他們若不扔滾木礌石的話,咱們便乘勢攻到第一層暗堡,然後佔據那幾座暗堡。上方的吐蕃人只能乾瞪眼卻沒法子支援。”
“但若他們還是用滾木礌石往下砸呢?”宋建功皺眉問道。
“我的宋將軍啊,你怎麼糊塗了。他們扔便最好,咱們只用幾百士兵進攻,又能傷亡多少?幾次下來,他們的滾木礌石不就耗盡了麼?咱們可以選些身手靈活計程車兵,沒準可以活下來不少。”李宓撫須笑道。
宋將軍呆了一呆,猛然間一拍額頭道:“哎呀,我太蠢了,這辦法妙啊,他們不用也不好,用了也不好。若不用的話,咱們便一層層的往上攻,佔了他們所有的暗堡箭塔,這樣他們上方的兵士也只能縮回城裡,沒法站住腳。用了便是大量的消耗。扔的少了可以躲,扔的多了也最多死傷幾百人,好辦法,妙計啊妙計。”
李宓呵呵笑道:“老朽是聽了柳小將軍的話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