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面從他們頭頂的樹冠處現身,從樹枝樹冠上飛蕩而過,迅速對伐木計程車兵進行了一輪射殺。一百多伐木士兵死於非命,而那些蠻人又唿哨著蕩入山林之中。警戒計程車兵紛紛朝樹冠上射箭,最終倒也射殺了兩人。讓兩個穿著皮袍的蠻兵摔落下來,摔的血肉模糊。
射殺兩人並不能讓局面扭轉,兩個換一百多,怎麼算也是血本無歸的買賣。而且,經過這次襲擊後,士兵們再次罷工,紛紛不願再伐木了。李光弼濃眉緊鎖,他知道這一定都是王源的主意,王源的目的便是要讓自己伐木造攻城器械的計劃無限的受阻,逼著自己在沒有準備好的情形下攻城。
李光弼豈能容王源得逞,既然沒有辦法解決襲擊問題,那便用人頭換木頭。對方最多隻有那麼兩三百人。每次襲擊也不過造成數十人乃至百餘人的傷亡,自己的兵馬這麼多,根本不怕損失這麼點人。關鍵是要趕緊伐木才是正經。於是李光弼下令無視襲擊命令士兵們立刻回去伐木。士兵們豈肯再去,將領們勸說無果,最後在李光弼的首肯下砍殺了上百名帶頭鬧事的,其餘計程車兵們這才在肚子裡罵翻了天,滿心惡毒的詛咒李光弼全家死光光的狀態下重返山坡去伐木。
伐木雖然重新開始,一根根的木頭再一次源源不斷的往營地裡運送,李光弼鬆了口氣。但其實他心裡實在是堵得慌。身為統帥,誰願意罔顧士兵們的性命,誰願意逼著他們在那種情形下伐木,誰願意幹這種草菅人命的勾當?但沒辦法,大局為重,那些即將被射殺計程車兵就當是為戰役的勝利做貢獻了。
李光弼的心情是糟糕而灰暗的,自己還從未遇到過這般喪氣的時候。這才抵達通州幾天?和王源甚至還沒有過正式的交戰,便已經被王源逼得左支右拙,逼得心情大壞。這種感覺很是糟糕,就好像一切都被對方所支配,自己的每一件事似乎都不順遂,被看不見的烏雲籠罩,被重重的壓力所籠罩。王源是有本事的,真的是有本事的人,這一點李光弼不能不從心裡承認。李光弼現在想的便是,趕快完成準備工作,大刀闊斧的跟王源幹一場,看看誰才是最後的勝利者。他不願跟王源這麼消耗下去,因為他不知道王源還有什麼手段來對他進行騷擾打擊,在這麼下去,士氣都要崩潰了。
伐木進行到日落之後,死傷兵馬數量超過五千人,蠻兵也死了三十多人。這簡直是一種不對稱的戰鬥。伐木計程車兵們簡直就是活靶子,他們根本無法防範蠻人的襲擊,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去伐木。整個伐木的過程就像是在賭運氣,賭蠻人是不是看上了自己,賭他們是不是會將箭射在自己的喉嚨上。那五千名士兵便是賭輸了的失敗者,他們的死傷換來了其餘人的存活。但這是不值得慶幸和歡喜的,被對方壓制成這般模樣的射殺。己方主帥卻毫無辦法,毫無人性的選擇漠視士兵們的生死,這在士兵和部分將領的心中引起了劇烈的波動,引起了極大的不滿。
……
天黑之後,伐木停止,伐木士兵們的噩夢結束。在他們渾身無力的回到大營中的時候,他們的對手也回到城中,正接受著王源的親自嘉獎和款待。
這些在樹林中殺了一天人的確實是三百多人的蠻兵親衛隊。確切的說是閣羅鳳的蠻兵親衛隊。閣羅鳳早已回國,但他卻將蠻兵親衛隊留了下來,說是留下來保護阿蘿公主,當阿蘿公主的親衛隊。
這種想法也無可厚非,大戰將至,作為兄長不可能不考慮阿蘿的安全,留下些人手保護阮蘿竹,關鍵時候保護她脫身也在情理之中。王源率軍抵達通州時,阿蘿也帶著這些蠻兵護衛隨同前來。王源當然不肯暴殄天物,在救玄宗的行動中,王源已經見識到了這些精挑細選出來的蠻兵的戰鬥力和特定情形下的作用,所以他當然在恰當的情況下使用這些戰力強悍的蠻人。
其實從第一天開始,見到對手在伐木造攻城器械的時候,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