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厲呵斥下,回紇士兵們終於恢復理智,將手從褲帶上移開。
中午的太陽**辣的照在陣前,幾十名神策軍罵陣計程車兵卻根本都沒有消停下來的打算。他們準備的很是充足,帶來了遮陰的大傘撐了起來。在傘蓋的陰涼下,開始當起梨園伶人演起小劇場來。但見一名士兵挺胸疊肚,高聲自稱是骨力裴羅之父,另一名自稱是骨力裴羅之母。這二人脫得精光抱著在沙地上翻滾嘶喊,另有一人自稱骨力裴羅,在旁參觀喝彩鼓掌。
回紇大營中不知何時起,已經雅雀無聲了。所有的回紇士兵都惡狠狠的攥著拳頭,盯著數百步外那些唐人的**裸的侮辱的舉動,一個個鼻息翕張,氣的眼裡都要冒火了。
就在此時,骨力裴羅和乞扎納力在數十名將領的簇擁下來到前營之中,骨力裴羅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前營將軍魯爾不遲也沒敢複述陣前的那些言辭,只是告知了乞扎納力。乞扎納力本就是火爆脾氣,聞言大怒不已。本來昨日骨力裴羅便已經說了要出兵作戰,但一夜過來他卻又無聲無息了,這已經讓乞扎納力很不滿了。所以乞扎納力死活拖著骨力裴羅來到陣前,美其名曰請大汗親自視察前營,給將士們打打氣。實際上便是讓骨力裴羅親身感受一下神策軍的囂張跋扈。
骨力裴羅一到前營,便立刻感覺到了陣前氣氛的不對勁。當他看到陣前數百步外的幾十名神策軍士兵後,更是詫異不已,皺眉問道:“那是怎麼回事?”
沒人敢回答,寂靜之中,但聽遠處傳來一名神策軍士兵怪模怪樣的叫喊聲:“我的兒小裴羅,快給你爹爹我倒杯酒來,我和你娘耍的累了,要喝口酒助助興。一會兒你給爹爹推推屁股,爹爹老了,耍不動了。”
“好的爹爹,我小裴羅別的不成,噹噹烏龜王八兒子還是可以的。”
這兩句飄入骨力裴羅耳中,骨力裴羅一下子便變了臉色。
“唐人這是在陣前幹什麼?都是啞巴麼?”骨力裴羅沉聲喝道。
“啟稟大汗……唐人在羞辱咱們。從巳時到現在都沒有消停,末將本是因此去請示大汗,但末將沒敢明說,只能請大汗自己來瞧瞧。”魯爾不遲低聲道。
骨力裴羅皺眉道:“他們都幹了些什麼?”
“這個……末將不敢說。”
“說……!”
“好吧……”魯爾不遲只好鸚鵡學舌,將上午到現在唐人在陣前罵的話都學了一遍,虧得他記性甚好,那首打油詩居然一字不漏的唸了出來。
骨力裴羅的臉上一片紫紅,牙齒咬得咯咯響,拳頭握的咔咔響。
“還有呢,魯爾將軍你剛才不在,唐人對著我們營前撒尿,對著我們露屁股。現在他們又裝扮做大汗的父母和大汗,演著不堪入目之事呢。”副將乞羅不合時宜的補充道。
“去你孃的!”骨力裴羅飛起一腳,將乞羅踹飛丈許之外,乞羅捂著胸口透不過起來,覺得自己肋骨應該是斷了幾根了。
“混賬,混賬,那王源自詡所率乃中原上國之兵,怎幹出如此齷蹉卑鄙之事?我看他們比我們回紇人還要無禮,他們才是一群不知廉恥的禽獸。”骨力裴羅怒罵道。
一旁的乞扎納力冷笑道:“大汗現在才知麼?昨日那王源脫了我信使的衣服,對他們做出侮辱的舉動,便早已說明,此人根本就不是我們認為的那種大唐兵馬。此人道德低下,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今日之事一點也不稀奇。大汗又何必怒不可遏,這還不是大汗你自找的?”
骨力裴羅怒道:“你是什麼意思?怎地是本汗自找的?”
乞扎納力冷聲道:“昨日大汗便承諾出兵,昨晚我都已經做好了出兵攻擊的準備了,可是大汗遲遲不下令。否則,昨天晚上,卑職便已經率大軍踏平他們了,還怎有今日之辱?”
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