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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給自己帶來的禍患。

爹啊爹,我好不容易跑掉的,現在又被抓了回去。花半夏坐在馬車裡,忽然想起那年四處流浪的破廟。廟外面有漫天大雪,足足能沒過她的膝蓋,廟裡面只有幾棵乾柴,幾個蓬頭垢面的流浪漢窩在破廟的角落,蜷縮成一團。父親將自己抱在懷中,多餘的衣服都蓋在自己身上,穿著一件半舊衣衫不住地搓著自己都快凍裂的手腳和臉頰。那時候的花半夏約莫五歲的年紀,哭喪著臉道:“爹,我好冷。”爹爹凍得兩頰青紫,卻還笑著:“沒事的,半夏,等會兒就暖和了……”眼看那幾根枯柴將要燃燒殆盡,爹爹將自己僅有的衣衫剝了下來,扔進了火裡……

沒事的,沒事的,花半夏在心裡對自己默唸著:再等一會兒,再等一會兒,就暖和了。

馬車的軲轆緩緩停下,她聽見納蘭止策馬靠近馬車,輕聲道:“殿下,時辰已晚,車隊只能在前面臨時搭一些帳篷,委屈殿下了。”這些話,當初在塞外不知道說了多少遍,在這荒涼的地方,不住帳篷只能睡沙土上了,可納蘭止日復一日說著這從未變更的話,好像她真的是那個亡故了的公主。花半夏撩起簾子,望見荒涼大漠上那一勾新月,淡然道:“知道了。”

是夜,帳中無眠。花半夏遣散了一眾侍女,獨自在裡面走來走去,她需要時間,更加需要安靜。簾子不知什麼時候被撩開了,一名婢女恭敬地立在那兒,垂手道:“公主殿下,外面來了個人,說要見您。”花半夏覺得奇怪:“什麼人?”

婢女依舊垂著頭:“那人甚是古怪,只說跟公主說裹胸布以及唱情歌幾個字,殿下就一定會見他的。”花半夏陡然變色,急急地往門口走去,手即將觸控到簾子,卻忽然將手收了回來,心裡有一根弦,彈出了“噔”的一聲:不對,被耍了!

一雙手猶如章魚般從她的腰身摸了上來,將她整個人摟了個結實,頭頂上方傳來熟悉的訕笑:“真是讓我傷心啊,我這麼個活人站在你面前,居然沒認出來。”花半夏瞄了一眼已經散落在地上的那堆女子衣物,心裡也說不清楚是驚訝多一些還是喜悅多一些,一時之間,竟有些哭笑不得:“你,你扮女人?”

“是啊,”那人依舊摟著她,語氣裡透著些安逸的懶洋洋:“我扮起女人來可一點不輸給你,一路走來可差點迷倒了萬千士兵。”花半夏對此嗤之以鼻,反應過來後又覺得倆人之間,此情此景,甚是曖昧,竟隱隱約約有些類似偷晴的旖旎,她的臉一下子就紅了,用力掙脫開來,整理著自己被弄亂的鬢髮,有些無措:“你來這裡做什麼?我……”

是啊,究竟該說什麼呢?由始至終,花半夏都不願帶他捲進這一趟渾水裡來,迦南羅大約是到今天才知道自己是一名半被脅迫半主動逃婚的和親公主,但他也許永遠也不會知道這背後不為人知的一層。迦南羅又是誰,她已經不關心了,她只希望他能夠平安,這並非一個絕對的太平盛世,在四方村的那些日子,在重明寺的那些日子,他們都清楚地發現,那些日子有多珍貴,抵得過一生的繁華。然而迦南羅居然來了,他一路跟著和親的車隊,大半夜裝成婢女混了進來。大概這才是迦南羅,從來令人既驚且喜,從來讓她又愛又恨。

迦南羅十分滑溜地滾進了床上,從被子裡露出一雙狡猾的眼睛,眉眼彎彎:“長夜漫漫,來陪公主殿下睡覺啊。”花半夏拉長了臉道:“下來。”迦南羅越發無賴起來,整個人攤開呈現一個大字型,懶洋洋道:“這麼冷的天,難道你忍心讓我睡大街?半夏,一夜夫妻百夜恩,咱又不是頭一次蓋同一張被子了……”花半夏忍無可忍起來,上前要將他從被子裡扯出來,無奈迦南羅沉如頑石,花半夏累得滿頭大汗要毫無形象地癱倒在地上的時候,床上已然鼾聲陣陣,不絕於耳。

花半夏背對著他裹著被子,自覺自己從未贏過一回迦南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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