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孫悟空聞言急不可耐的催促道。
老朱見唐僧和孫悟空的注意力都已集中過來,於是解釋道:“師父,師兄,你們也知道俺老朱曾在天上當過天蓬元帥,統帥十萬天河水軍。那時節俺曾聽帳下的一個老幕僚說起過這河。這條流沙河本非地上自然生成,而是上古洪荒時代天河之水洩漏人間所化。河中之水秉承天河特性,凡物難載。咱們就是找來渡船,也過不去這河的。”
唐僧聞言不禁哀聲嘆道:“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
孫悟空也是愁得抓耳撓腮,不知該怎麼辦了。
就在師徒三人在石碑旁邊或真或假髮愁之時,流沙河中忽然波濤翻湧,忽然鑽出一個妖魔來。只見這個妖魔長相甚是兇惡,一頭披散蓬亂的紅髮;青不青,黑不黑的一張臉,絡腮的鬍鬚彷彿根根鋼針;一雙大眼兇光閃爍,好似灶底點起的兩盞大燈;一張血盆大口張開,露出一口白森鋒利的鋼牙;赤著身子,顯露出一身虯結鼓脹的肌肉,其上散佈著幾條彷彿蜈蚣一般的傷疤。脖項之下掛著九顆白森森的骷髏頭,手持一根梭羅寶杖,恰似凶神轉世,惡煞臨凡。
師徒三人吃了一驚,老朱旋即反應過來,這應該就是自己那幹苦力的師弟沙悟淨沙和尚了。正待說話,不想孫悟空反應神速,一看沙和尚的兇惡模樣,還以為是又遇上了想要謀害師父的妖魔,斷喝一聲:“哪裡來的妖魔,敢出來作怪!”掄起手中如意金箍棒,向著沙和尚便砸了過去。沙和尚見狀大驚,駭然變色,連忙舉起手中梭羅寶杖招架。
“鏘!”
沙和尚不過是天仙高階的修為,而孫悟空此時修為已經臻至太乙真仙高階,兩者之間整整差了一個大境界,實力差距之大,不可以道理計。雖然孫悟空這一棒出得倉促,卻也不是沙和尚所能抵擋得住的。棍杖相交,沙和尚慘呼一聲,直接連人帶杖被孫悟空轟飛,跌出幾十丈後落入河水之中消失不見,只在河面之上泛起一股血色水花,顯然受傷甚是不輕。
“師兄,咱們正愁這流沙河難渡,好不容易發現個土著妖怪,正好擒住問話,你怎麼一棒子就把他給抽回到河裡去了。”老朱見狀佯裝可惜,出聲向孫悟空埋怨道。
唐僧道:“悟空,八戒說的在理,那妖怪久住於此,知道這河水淺深。似這般無邊的弱水,又沒有舟船可渡,正須找個知水性的引領才好。你怎麼行事這麼魯莽?”
孫悟空嘿嘿一笑道:“自從過了那八百里黃風嶺之後,幾個月來一直順風順路,不說為禍的妖魔,便是劫道的匪徒也不曾碰見一個,一直沒有機會耍弄棍棒,難免有些生疏了。剛才倉促之下,沒能掌握好輕重,莫怪!莫怪!”
“師兄,正所謂一事不煩二主,既然你手重把那妖怪打回水裡去了,那就下水一趟再把他擒回來問話。俺留在岸上看護師父和馬匹行李。”老朱把行李擔子往地上一放,笑著對孫悟空道。其實熟知後世傳說的老朱早知道孫猴子不善水戰,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想趁機拿把,難為難為孫悟空罷了。
果然,孫悟空聞言搓了搓手,一臉扭捏道:“師弟啊,實話跟你說,俺老孫上得碧落下得黃泉,放到哪裡都是一條錚錚好漢。唯獨對這水裡最是怵頭。倒不是說這水裡俺老孫就去不得,只是要麼得變化成水中生物,要麼就得掐著避水訣,實在頗多掛礙。十成的本事,一到水裡,就只剩下不到一成了。所以這下水拿妖之事還是師弟勞煩一下吧。”
老朱一臉不通道:“師兄,你不是在糊弄俺老朱吧?俺如果沒記錯的話,你手中這根如意金箍棒不就是你從東海龍宮中強奪來的麼?那東海龍王雖然年歲已大,好歹也是條太乙真仙級別的真龍。手下還有一大幫子的龍子龍孫蝦兵蟹將,如果你真不擅水戰的話,是怎麼把金箍棒給弄到手的?”
“八戒,俺老孫真沒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