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江行止的奚落,寧冉聲只是抬了抬眼皮,沒說話。倒是秦佑生輕輕一笑,對江行止開口:“哪有那麼沒用的保鏢,行止,你就別抬舉她了。”
“啊啊啊啊!”寧冉聲轉過身想抗議,卻被秦佑生按住,嚇唬說,“別動了,要放鬆面部肌肉,藥膏才剛塗上呢。”
寧冉聲撇著嘴,然後聽到秦佑生對江行止說:“晚上就在你家吃了。”
“你還真不客氣,你燒啊?”江行止擺著手說。
秦佑生十分抱歉地一笑:“我只會蛋炒飯。”
“不好意思,我也只會煮麵。”江行止回道。
寧冉聲感覺不妙,趕緊抬頭說:“我只會泡麵。”
秦佑生摸了下她腦袋:“別擔心,你是病患也是客人,輪不到你的。”
寧冉聲這才放心地點了下頭。
最後是江行止訂了酒店外賣,四菜一湯,等外賣小哥把飯菜送到公寓,寧冉聲臉上的藥膏也要去洗掉了。
中途她往姐姐家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是張小馳接聽的,她在電話裡簡單地說了下自己晚上不回來吃飯了,讓他自己到樓下吃快餐。
張小馳有點不樂意了,嘟囔一句“知道了”便掛了電話。
寧冉聲在江行止的洗手間洗了臉上的藥膏,對著鏡子摸了摸左臉,效果真是奇特得好。出來的時候,視線在裡面轉了下,白色架子上依次是毛巾、牙膏牙刷、刮鬍水……各種洗漱用品擺的井井有條,典型的獨居男士。
寧冉聲從洗手間出來,把自己的左臉湊給秦佑生看:“這藥真奇了。”
“的確好多了。”秦佑生輕碰了一下她的左臉,然後塞給她兩個熱乎的雞蛋,“敷一會。”
寧冉聲握著兩個雞蛋在自己臉上轉圈,轉頭看向正在佈置餐具的江行止,揚了下嘴角:“謝謝江律師啊。”
江行止眼尾輕抬:“不用客氣。”
長錦酒店的飯菜做得一向很合寧冉聲口味,以前寧家還有錢的時候,寧冉聲在家不想跟洪秀美母女一塊兒吃飯的時候,就用寧威鋒給她的卡到長錦酒店訂一桌……然後一個人吃。
“對了,你的客戶是誰?”秦佑生突然開口問。
“廖初秋。”寧冉聲回答,“市中心醫院的內科的護士。”
“丈夫是?”
“何立冬,賣瓷磚的。”寧冉聲吃跑了,拿起一張紙巾優雅地抹了抹嘴巴,“謝謝江律師招待。”
“不用謝,這頓飯秦律師請。”
“謝謝秦老師。”寧冉聲抬頭對秦佑生嫣然一笑,秦佑生對這樣的笑容很受用,眸光滿滿的都是寵溺,頓了下問江行止,“行止,你是不是接觸過何立冬。”
江行止的確認識這位何立冬,何立冬去年來找他幫忙打一場官司,拿是一起工傷理賠的案子,他的工人因為自己操作失誤致殘,但工人一口咬定是機器裝置老舊沒有及時更換。
那次何立冬找他的時候已經換了新裝置,並一口咬定裝置是新的,責任都在受傷的工人。
即使是舊裝置,江行止也能保證自己不輸這場官司,最後因為何立冬的作假,他沒有答應給他的工廠辯護。
作為律師,他很反感當事人對他撒謊。
“可以說說他是什麼樣的人麼?”寧冉聲望向江行止。
江行止金口尊貴:“明天不就知道了?
——
在廖初秋的描述裡,何立冬是一個優秀的男人,重情重義、聰明沉穩、風趣幽默……同時作為一個成功人士,隨著身家資產的增長,身上越來越會散發出一種吸引女性的氣質出來。
銀子給了他衣冠楚楚,年齡和見識讓他看起來睿智而成熟。
商談離婚協議地點在廖初秋和何立冬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