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生側過頭與身旁的一位男士說話,過了會,男士用濃重的墨西哥口音開口道:“蘇家兩姐妹的持股不一樣,誰是真正的蘇念影響我們對公司業績的判斷,我們必須知道真相。”
這位墨西哥男人說完,在場不少人表示同意他的話,秦佑生微微勾唇,與江行止對視了一眼,然後看向立在自己對面的寧冉聲,不知不覺,她的心氣也沉澱了許多。
“蘇可**。”寧冉聲也看向蘇可,“當年綁架事件中你逃脫回來後是不是補辦了簽證?”
“我拒絕回答你的問題。”蘇可說。
寧冉聲抿了下唇:“當時蘇念所有的證件都在,唯丟了簽證,所以你必須補辦回來,因為那本簽證根本就在出事的蘇念自己這裡……你想看看這本簽證嗎?”
蘇可的臉越來越白,兵敗如山倒。她看向立在自己不遠處的蘇念,渾身認不出發抖,她是回來報復她的!
“各位股東們,我父親創立公司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蘇家的招牌能一直存活在舊金山,所以不管如何,我反對蘇式易名,我才是真正的蘇念,我持有公司百分之40的股份,這次會議有足夠的說話權。”蘇念聲音不重,但是鏗鏘有力,過了會,她抬頭望向股東位上以為蘇家的老部下,一位人到中年的男人,“陳叔叔,有些人可以分不清誰是蘇念蘇可,難道你也認不出我嗎?
蘇念口中的陳叔坐在傅景蚺下面的第二個位子,身形精瘦,頭髮灰白,他從蘇念進來到現在就一直打量著她,目光從慢慢的懷疑到肯定,頓了下,他對傅景蚺說:“景蚺,我們都錯了。”
傅景蚺同樣看著蘇念,濃濃的墨眉下方的一雙眼睛蘊藏著翻滾的情緒,外頭透進來的陽光打在他臉上,眉目清晰,他一字一句地蘇念開口:“蘇念,你終於回來了。”
就在這時,面色慘白的蘇可俯□子,神色痛苦地開口:“景蚺,我肚子疼……”
——
蘇可被送去了醫院。
從醫院出來後,寧冉聲已經不知道說點什麼表達自己的情緒。
蘇可懷孕了。
蘇可留不住身份,但因為孩子,她留住了傅景蚺。
這兩天舊金山的天氣越來越糟糕,寧冉聲穿上了厚外套,再過一個星期就是這裡的聖誕節,三藩市的街頭已經張燈結綵有了過節的氣息。
蘇念得到了自己應得的股份,江行止從蘇念那裡拿到了豐富的酬勞,百分之5的股份折成現金一次性付清,等他幫蘇念將回蘇式的所有事情處理好後,就要收拾行李回國了。
秦佑生留江行止過完聖誕節再走,江行止想了想,沒有拒絕。
寧冉聲提醒江行止:“蘇念之前的綁架案還沒有解決呢。”言下之意,查出當年綁架的事實真相。
江行止:“我跟蘇念簽訂的合同只是幫她拿回蘇家公司,至於綁架案,是另外的案子,我還要考慮要不要接。”
“利益燻心。”寧冉聲試圖說服江行止,“蘇念可是你的同學。”
“蘇可也是我同學。”江行止面色鬱結地看著寧冉聲,“你剛剛以什麼口氣跟我說話,不管如何我也是你上司,你罵你上司利益燻心?”
江行止發脾氣的樣子寧冉聲見識過了,她不想跟江行止起衝突,但是蘇唸的事就這樣算了麼?她五年的折磨要跟誰去討?
“但是蘇可毀了蘇唸的臉。”
“那是檢察官的事。”江行止冷冷地看著寧冉聲,“秦佑生是不是還沒有教過你,做律師千萬不能多管閒事。”
寧冉聲氣鼓鼓坐在沙發上坐下。
江行止看著不與自己說話的寧冉聲,默默上了樓。
心裡藏著秘密的人總是格外陰陽失調,導致脾氣暴躁,明明只是一句話就能解釋清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