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頭禪,但輕蔑譏諷的意味卻是誰都聽得出來。
楊大姑氣得面挾寒霜,冷森森的盯著尉遲炯道:“你一定要十萬兩銀子才肯放人。”
尉遲炯道:“鐵價不二,少個銅錢也不能成交。”
楊大姑冷笑道:“尉遲炯,你好歹也是江湖上一號人物,擄人勒索,可是下三濫的小賊所為!你若然知道自重的話,請你把這個孩子先放回來,那時你要銀子可以商量,要比劃,我們也一定有人奉陪!”
尉遲炯哈哈大笑,說道:“這種下三濫的所為,令師侄已經幹得多了,我今日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不過,衝著你這幾句話,我也未嘗不可以放這孩子。聖因,你把軟鞭鬆開。辣手觀音,有本領你把他奉回去。”
楊大姑知道祈聖因號稱千手觀音,暗器功夫非同小可,她想叫兒子和她一同出手,但不便言明,只能向他使個眼色。
羅碧霞是坐在齊世傑旁邊的,卻誤會楊大姑這個眼色是打給她。
祈聖因軟鞭鬆開,嶽宏呆了一呆,就向楊大姑跑回去,他也知道座中諸人,是以這位楊姑婆本領最高的。
就在這一瞬間,幾件事情,迅即接續發生,幾乎是在同一時候。
首先是羅碧霞躍了出去,叫道:“割雞焉用牛刀,請讓晚輩代勞。”原來她侍著有父親和楊大姑在旁,又誤會楊大姑是有意叫她出去顯示本領,才拋眼色給她。心想祈聖因若敢動手阻撓,爹爹和楊大姑必定暗中助我。而且憑我的本領也未必就幹不過祈聖因。“要是我能夠打倒這個女強盜,傑哥定然對我刮目相看。”她打著如意算盤,立即跳出去拉嶽宏。
羅雨峰見女兒躍出,這一驚非同小可,立即飛出兩枚鐵膽。大的那枚鐵膽打尉遲炯,小的那枚鐵膽打祈聖因。
只聽得“叮”的一聲,祈聖因飛出一枚鐵蓮子,和鐵膽碰個正著。
羅雨峰打向她的那枚鐵膽雖然是比較小的一枚,但比起鐵蓮子來,卻不知重了幾十百倍!
鐵蓮子碰著鐵膽,鐵膽竟然給碰得轉了方向。
幾乎是在同一時候,尉遲炯喝道:“米粒之珠,也放米華!”接了那枚大鐵膽,反手擲出。
給鐵蓮子撞得轉了方向的小鐵膽,和尉遲炯擲回來的大鐵膽碰個正著,半空中濺出火花,去勢更疾,正是向著羅雨峰飛去。
羅雨峰是個武學行家,一見鐵膽來勢,便知比自己擲出去的勁道大了幾倍,憑自己的功力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硬接的。
席上雖然未有上餚,但酒壺、酒杯已是都擺好了。茶壺、茶杯也未收下。羅雨峰不敢硬接,百忙中已是無暇考慮要顧面子,一矮身躲在桌子下面。只聽得“乒乒乓乓”一片響,酒壺、酒杯、茶壺、茶杯,幾乎都給打得碎成片片!
也幾乎是在同一時候,祈聖因一抖軟鞭,把羅碧霞的“嬌軀”捲了起來。
“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給我乖乖坐好!”祈聖因笑道。笑聲中軟鞭一甩,羅碧霞好像騰雲駕霧一般給拋了回去。
這一拋真是妙到毫巔,羅碧霞恰恰坐回原位,毫髮無傷。不過卻已給嚇得魂飛天外,面無人色。
正在向楊大姑奔過去的嶽宏,忽地接連叫了兩聲“哎喲”,倒躍回去,跪在祈聖因腳下。
祈聖因冷冷說道:“我又沒打碎你的骨頭,撒什麼嬌,自己站起來吧!”楊大姑按捺不住,躍出去喝道:“祈聖因,有膽和我交手,別欺侮孩子!”
祈聖因道:“很好,你接我的暗器,我接你的六陽手!”
祈聖因最厲害的本領是暗器,楊大姑的絕技則是家傳‘六陽手’,按照江湖規矩,成名人物較量倘若事先沒有講定如何比試,自是各出絕技的。故此祈聖因先說一聲,表明不是偷襲。她先發暗器,就不能說是違反比武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