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道:“胡說。誰叫你像那些人一樣想法!”
齊世傑好像沒有聽見母親的話,仍在這訥訥自語:“他為什麼要做大內衛士?他為什麼要做大內衛士?”
楊大姑道:“他非做大內衛士不可,這是給孟元超逼出來的!孟元超搶了他的妻子,還不肯放過他!他武功不及盂元超,除了做大內衛士,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躲避孟元超尋仇。”
這番話說得躲在外面偷聽的楊炎一片迷糊。父母當年的恩怨他未悉底蘊,誰是誰非,一時之間實是難以分辨。他畢竟還只是個十八歲的大孩子啊!要是他一直在天山還好一些,但這七年來他卻是離群索居,和他的“爺爺”相依為命他的,“爺爺”是個失意的老人,而且本來是個屬於邪正之間的人物。“善未易明,理未易察。”他不禁大為惶惑了。
由於未明底蘊,他聽了楊大姑的言語,心裡雖然覺得父親做了大內衛士是不好,但也不禁有點同情父親,暗自想道:“爹爹是給孟元超逼出來的,我給爹爹報了仇,那時再勸地不要當這大內衛士,料想他會聽我勸告。”想是這樣想,心情的激動卻無法平靜下來,他手指顫抖,幾乎連樹枝也抓不牢了。只聽得楊大姑繼續說道:“我已經和舅舅說好,要是找到你回家裡來,他可以給你謀個差事,即使當不上大內衛士,在御林軍混個軍官總可以的,齊世傑臉上唰的變色,說道:“什麼,你要我也做清廷的鷹爪。”楊大姑斥道:“胡說八道,什麼鷹爪?練武的人,除了做強盜,只有三種出身:一是做鏢師,一是設館授徒,一是當軍官,當軍官是正途出身,你不想做軍官難道想做強盜?”
齊世傑道:“媽,你要我做官,那不是你自己也違背家訓?家訓說過:不當公差,不做強盜的!”
楊大姑哼了一聲,說道:“你怎的這樣糊塗,大內衛士和御林軍軍官豈是‘公差”可比,公差是捕塊之流,比起大內衛士差十萬八千里呢。”齊世傑道:“我想‘家訓’既然小小的公差都不可以擔當,大內衛士當然更是不能做了。”
楊大姑道:“你這是誤解‘家訓’,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話,可以回去問你的爺爺。”齊世傑道:“明天我不會跟你一起回家!”
楊大姑大怒道:“你、你,你,你這不孝畜牲,你三歲死了父親,找把你撫養成人,如今我這一大把年紀,還親自出來找你。找到了你,你卻不要我這個母親了!
齊世傑道:“媽,你說得太重了,孩兒並非、並非………”
楊大姑怒氣衝衝的搶著說道:“好,你既然並非不認母親,為何不跟我回家?我替你安排了錦繡前程,為何你卻不聽我的話?你不聽我的話,我就不要你這個兒子!”
宋鵬舉道:“師姑,你彆氣壞了身子,讓我勸勸師弟。”楊大姑道:“我早已給他氣壞了,今天非得好好教訓他一頓不可,……”看樣子,她是“意猶未盡”,還要再罵兒子的,不知怎的,忽然收了罵聲,望向外面,驀地喝道:“誰躲在外面偷聽,給我滾出來!”
原來楊炎禁不住心情的激動,雙手牢牢抓著樹枝,樹葉簇籟搖動。這次樹葉是無風自落,當然是瞞不過楊大姑了。
楊炎給她陡然喝破,不覺心頭一震,跌下樹來。
身體剛剛著地,立即聽得暗器破空之聲。楊炎一覺腦後風生,反手一彈。
雖然是在心情激盪之際,他那超卓的武功本能的還是發揮了出來。這一彈就像他的背後長著眼睛一樣,彈個正著,透骨釘倒飛回去。
就在此時,發生了一仲楊炎意想不到的事情、
另一棵樹上,也突然跳下一個人來。
黑夜之中,又在匆忙之際,楊炎自是無暇去辨認這個人。這個人是背向著他而且是戴著蒙面巾的。
蒙面人如箭離弦,從地上一跳下來,登時竄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