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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手抬起,夢裡他與她悲慘的下場在眼前浮現。
她忍下惻隱,緊攥成拳。
戴上十一琉璃珠手鍊,織愉對三名護天者幽幽道:“你們站在那兒做什麼,看我好戲嗎?”
靈力灌入琉璃珠。
三名護天者痛嚎一聲。
突如其來的神魂震盪,讓他們猛然痛苦倒地。
眾修驚愕,都不敢輕舉妄動。
謝無鏡已失勢,他們才敢張狂。
可帶他們來討伐謝無鏡的三人,分別是位於闕山附近的東海國主東方毅、三宗之一的守心齋齋主孤痕子,還有掌管桑澤城的城主柳別鴻。
他們若輕舉妄動誤傷了這三人,三人背後的勢力定會叫他們形神俱滅!
柳別鴻跪伏在地,向織愉解釋:“天諭囑咐我等,一切隨夫人行動。方才我等並不知夫人的計劃有無完成,不敢貿然插手。”
織愉冷哼:“冠冕堂皇的藉口。”
但這三人已對她示弱低頭,她便不在此時繼續為難,收了靈力。
三人立刻打坐調息,平息體內暴亂的靈力。
織愉掃視茫然眾修,對三人道:“看來他們還不知道我的身份,你們不該向他們介紹一下嗎?”
孤痕子板著臉:“諸位,其實仙尊勾結魔族一事,我等早已知曉。此事全仰賴仙尊夫人私下告知。”
眾修大腦空白,面面相覷。
“先前因沒有證據,加之謝無鏡修為極高,我等便成立了聯盟,一直尋找機會解決此事。先前南海國主會私自前去陵華秘境,就是想避開眾人耳目,與仙尊商談,勸仙尊改邪歸正,迴歸靈雲界。”
“誰知,仙尊不僅不念舊情,還狠下殺手。他與魔族在秘境內許諾南海國歸魔族,故而在南海國主登基大典上,出了那樣的事。也幸好這次他暴露了他的野心,我等才能引導諸位與我等一同對付仙尊……”
孤痕子不愧是三宗之一的主事。臉不紅心不跳地侃侃而談,將一出栽贓嫁禍的故事編得滴水不漏。
織愉懶得聽他說那麼多哄誇這些自私自利的修士的廢話,“說重點。”
孤痕子頓了下,道:“因仙尊夫人大義,若無仙尊夫人,恐怕靈雲界早已被謝無鏡與魔族瓜分。故我等在成立天命盟之時承諾,仙尊夫人日後將會是我等天命盟護天者之首。日後天命盟將代替仙尊,處理靈雲界大小事務。”
柳別鴻也打官腔:“夫人功德無量,還望諸位以後莫要再計較夫人的凡人出身。否則,便是與天命盟作對。我天命盟決不做忘恩負義之徒,誰若對夫人不敬,定不輕饒!”
織愉頗為滿意地點點頭。
修士中有人產生一絲質疑:“她剛剛傷了你們的法器是什麼?”
方才那一出,不像是三位境主心甘情願奉仙尊夫人為聯盟之首,更像是她拿他們的性命威脅了他們。
柳別鴻解釋:“夫人柔弱,沒有安全感。我等甚為理解,故而給了夫人一些保命的手段。”
那保命手段是何物?
竟然能同時傷及三位在靈雲界修為已至頂峰的境主!
有些修士回想起方才對她的侮辱之言,不由緊抿雙唇後退。
但織愉可不打算放過他們:“既然諸位已經知道,我與謝無鏡並非一路人,且算得上是你們整個靈雲界的大恩人。那麼諸位也該為方才對我不敬之言,有所表示。”
眾修無人吭聲,頭都往下低。
織愉:“諸位知道,我出身凡界,乃大梁公主。諸位可知,在大梁宮中,對公主不敬,卻無人領罪,會如何處置?”
院中依舊安靜。
織愉輕笑:“互相掌嘴,直到有人願意指認不敬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