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她說“否則”,眾人便知後果嚴重。
雖心有不滿,但表面不敢怠慢,連忙應:“是,夫人。”
有名侍者問:“可需要留下兩人去照看仙尊?”
織愉反問:“我有這麼吩咐過嗎?”
侍者立刻認錯:“是奴僭越了。”
織愉轉身進入謝無鏡房中。
他躺在床上,仍是幾無生息的模樣。
織愉坐在床邊,為他施了淨塵訣,用從元始峰取來的靈湖之水沾溼巾帕,為他細細擦臉,“謝無鏡,你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夢裡他有睡這麼久嗎?
織愉不清楚。
為他擦完臉,她如過去七日那般,在他身邊小憩片刻,而後回自己房中休息。
她以前從不辟穀。
但這七日,她不敢吃乾元宗送來的靈食,儲物戒裡的點心又不夠吃,她都學會辟穀了。
現在這些侍者做的,她亦不敢吃,
織愉躺到熟悉的床上,很是委屈。
明日叫香梅給她做吃的好了。
雖然香梅現在對她可能有些仇視,但絕不會害她。
仔細想想,或許惡毒女配的狗腿子註定離去,也是宿命。
好多話本里都是這麼寫的呢。
織愉在小間的溫泉裡泡了會兒,換了一身絹執芍藥花的寢衣。
拿出儲物戒裡省著吃的桃花酥,靠在床頭小口吃著,看起話本來,總算找到一點回家了的舒心。
看累了,她便睡。
她很是疲憊,在熟悉安心的地方,很快入睡。
只是感覺只睡了一會兒,她突然聽見隔壁傳來一聲慘叫。
她猛然驚醒,外袍都沒披便跑出去。
一出門便見香梅已到謝無鏡房門前。謝無鏡房門虛掩著,顯然是有人闖進去了。
香梅望著織愉,彷彿在說:夫人,您不管嗎?
織愉推開房門,大步走進去。
就見一名女侍者正衣衫不整,痛苦地趴在地上嘔血。
床上的謝無鏡仍無反應,睡姿和衣物都還是織愉離去前的樣子。
可女侍者卻好似遭受重擊,奄奄一息。
織愉困惑又生氣:“發生什麼事了?”
這群人真是不省心。
已經被教訓過了,大家就一起好好地在這兒養老不好嗎?
女侍者說不出話來,求救地向織愉伸出手。
與她同行的侍者替她封住紊亂的靈脈:“她定是遭到強橫暴烈的氣勁衝擊,才會如此。”
什麼氣勁?
織愉疑惑,卻見香梅毫不驚訝,眼裡甚至透露出毫不掩飾的殺意。
她問香梅:“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香梅:“很明顯,她想趁仙尊昏迷之際,懷上仙胎。然而她沒想到,仙尊即便被封住修為,但到底是仙身,自有仙氣護體。任何非仙尊允許的人,都不得靠近。”
說罷,她盯著織愉,“所以我等從不敢在仙尊入睡或入定時輕易接近。”
織愉感覺香梅在控訴她什麼,但是她沒有證據。
織愉尷尬地避開香梅視線:“把這人也送去給昊均。”
女侍者一聽,驚恐地想要去抓織愉的裙襬哀求。
織愉背對著她,看不見她的表情與動作。
香梅眼疾手快按住女侍者,狠厲地將其拖走。
織愉讓其他侍者退下,“全部去守山門。不經允許,不許再入皆歸院。”
侍者們應是,不敢忤逆。>/>
被送回去的人越多,昊均定會越生氣,這可是會要了他們命的。
他們連忙退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