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換了身麴塵色銀杏花袖裙,梳了個嬌俏的髮髻,配垂紗花簪與描金銀杏流蘇髮梳。
織愉對著鏡子照照,滿意地撥弄了下流蘇。
流蘇像雨簾一樣若隱若現,光暈柔而不刺眼。
她腳步輕快地走出臥房。
香梅在院中候命,見織愉雙唇緊抿,瞧著一臉冷漠,但周身都好似透出心情很好的氣氛。
香梅忽想起,仙尊沒醒那段時間,夫人雖照舊愛美愛打扮。但穿衣梳妝,都不如今日活潑明豔。
織愉走到謝無鏡身邊,“走吧,去翠篁三節。”
謝無鏡收琴,走向傳送陣。
織愉在原地愣了下,想起謝無鏡沒靈力了,不能帶她飛過去了。
她苦惱地耷拉嘴角,吩咐香梅:“叫乾元宗的人抬輦來。”
謝無鏡:“翠篁三節不招待外人。”
織愉不滿:“難道我們要走過去嗎?”
謝無鏡:“是要走些路,但有傳送陣,不會走太久。”
織愉不悅地和他一起邁入傳送陣,算是妥協。
要不是為了給他機會聯絡手下,她才不會受這個苦。
香梅暗自訝異。
她還記得,先前柳別鴻也來找夫人,說要帶夫人去賞一美景。
夫人要人抬她過去。
柳別鴻說此景特別,需自己走過去。
夫人道:“那你就自己走過去吧。”
然後丟下柳別鴻,回來睡大覺。
對待與她還算親近的盟友柳別鴻,夫人尚且如此。對待已成敵人與俘虜的仙尊,夫人竟願意陪他走路?
香梅真的搞不懂夫人。
而傳送陣內,織愉已經習慣無視香梅奇怪的眼神,直接傳送走人。
她一直襬著一副謝無鏡欠她八百萬兩銀子的臭臉,隨謝無鏡轉了三道傳送陣,終於到達翠篁三節的竹林中。
跟隨謝無鏡在林中走了兩步,始終不見翠篁三節的竹園。
織愉的耐心耗盡了。
奇了怪了,她為什麼要陪謝無鏡走啊!
謝無鏡現在是階下囚,她應該叫他揹著走才是。
織愉在原地停下,“謝無鏡,你站住。
謝無鏡停下腳步,回頭看她:“怎麼了?”
織愉:“蹲下來。”
謝無鏡凝視她須臾,背對她蹲下來。
織愉猛地衝向他,跳上他的背,摟住他的脖子,“我累了,我要你揹我走。”
謝無鏡的身體被她衝得只輕晃了下,便穩穩地托住她的臀腿,站起來。
他太冷靜,太平和。
織愉沒有一點羞辱到他的感覺,甚至覺得:他們現在的相處,和她背叛謝無鏡前根本沒區別嘛。
織愉絕不承認,沒區別的原因,原來是她從以前就一直在欺壓謝無鏡。
她想了想,勾住他脖頸的手開始不安分。緩緩拉開他齊整的外袍衣襟,探進他衣服裡。隔著裡衣輕輕摩挲。
她自覺很壞:“謝無鏡,我知道你不願意給我侍寢,知道你現在噁心我。但你必須適應我的觸碰,因為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說著,她側頭“吧唧”在他側臉上親了一口,晃了晃被他託著的腿,愉快大笑。
實際上,她心怦怦直跳。
曾經她幻想,只要她努力學習,一定可以把他翻來覆去地玩個遍。
真到這一刻,只是在荒郊野嶺親個臉,隔著衣服摸摸他的胸膛,她都覺得:
——天吶,我在做什麼啊!
對她用蠱
謝無鏡不為所動,揹著她走了一段路,才道:“你最好不要再摸了。”
他終於反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