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上,少了幾分淡漠的冷,多了幾分病弱。
織愉:“他仍是我的。”
三人皺眉。
東方毅冷聲道:“我等籌謀數百年,若最後後一無所獲,生與死便都不在乎了。”
“你不怕死,想殺我?”
織愉對他笑,“我有說你們分不到他嗎?已經等了數百年,還怕再等上這一時半會兒嗎?”
孤痕子陰狠地凝視織愉,“此處不是談話之地,等先回乾元宗,眾人聚齊,再作定奪吧。”
織愉施施然答應。
他們在這兒暗暗商談期間,幾名言語侮辱織愉的修士,也已被押出修士隊伍。
孤痕子恢復隨和之態,詢問:“夫人要如何處置?”
織愉:“按凡界宮中規矩,言辭不敬者,入宮中刑司。你們靈雲界,有這種地方嗎?”
柳別鴻:“各宗各派都有刑罰堂。”
織愉:“便帶回乾元宗,按乾元宗的宗規處置。”
幾個鼻青臉腫的人惶恐抬眸,看向織愉。
織愉對他們諷刺一笑:“希望你們日後都能學會謹言慎行。”
但他們多半沒有以後了。
孤痕子:“此次多謝諸位協助,請諸位隨我等一起回乾元宗,天命盟絕不會苛待諸位。”
一行人浩浩湯湯的來,浩浩湯湯地準備離去。
織愉不緊不慢地踱步回房,換了套楊妃色菩提花描金大袖裙。梳了個利落大氣的髮髻,戴神樹流雲日輪發冠。
梳妝完畢,她才慢悠悠走出來發號施令:“走吧。”
眾人多有不滿,但只能聽令。
一行人御劍而起。
織愉乘著柳別鴻召出的坐騎,坐騎上還馱著昏死的謝無鏡。衣袂翩然宛若神女,被簇擁著離開相庭山城。
到乾元宗,其他護天者已在等候。
織愉直接騎著坐騎進入太清殿中。
莊嚴肅穆的太清殿內,一人坐於主位,閉目養神,聲音雄渾:“你們終於來了。”
十名護天者向其行禮:“盟主。”
織愉端坐在坐騎上,斜眼睨他,“原來昊均道尊就是天命盟的盟主。”
昊均睜開眼,凌厲地審視她:“看來夫人並不驚訝。不過夫人這一出手,倒是讓我驚訝萬分。”
織愉:“不用恭維我。我這次來,只是來通知你,在謝無鏡對我毫無用處之前,他會一直留在我身邊。”
話音落,大殿內寂靜凝沉。
*
七日後,奉仙族地。
香梅早在那日擺脫追殺後,就隨同族回到了族地。
所有族人都在冷靜地等待仙尊傳令,唯有她備受煎熬。
前幾日她聽說仙尊被帶回了乾元宗。
後來又聽說,除南海國外的十境成立了天命盟。夫人竟然成了天命盟之首。
因為夫人在擒拿仙尊一事中,立下首功。
她不相信。
夫人絕不可能背叛仙尊!
這幾日她夜夜做夢,夢裡都是夫人與仙尊。
她總夢見她被選中那天。
她在站在人群裡,看見仙尊護著嬌小纖弱的夫人而來。除了驚訝這位凡人如此美麗之外,更驚訝的,是仙尊看著夫人時專注的神情。
仙尊總是很淡泊。
有時香梅甚至會大逆不道地想:
他總是那樣毫無感情,好似不知為何而生,為何而死。
夫人的出現,就像是在生與死的拉扯中,生的一方給了他一個“活著很好”的理由。
夫人不知道,但她知道:
原本仙尊重回靈雲界,是打算將那些狼子野心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