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想那樣。”
織愉嘴角扯了扯:“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想?”
謝無鏡與她對望兩息,“就當是我想。”
織愉:……很難當。
他的語氣和表情,讓她覺得他是為了給她挽回顏面才這般說的。
*
織愉覺得,天道也許真的受到了謝無鏡的威脅。
她想過有謝無鏡幫忙,她的修道之路應該不會太難過。
但沒想到,謝無鏡竟然能一口氣把她從凡身直接拉扯到築基期。
謝無鏡說,若非她的凡身暫時只能承受到這種修為,他還可以再幫她升一升。
當煉氣與築基雷劫同時降下時,織愉人都是懵的。
尚未回過神,謝無鏡便以龍影吞食了天雷,而後從容不迫地帶著她上岸,將她送回房,說她辛苦了,要她早些休息。
她辛苦什麼了?
她今晚就泡了個湖。
織愉獨自躺在床上時,人還是懵的。漸漸回過神來,又覺得好爽。
只是她不經歷天雷鍛體,要怎麼讓身體跟得上修為呢?
織愉回想起上一次身體跟不上修為,結果差點死了的情況,還有些後怕。
想到這麼晚了,謝無鏡為她提升了兩個大境界的修為,多半很累,便沒去打擾他。
她橫豎睡不著,興奮又忐忑地看了一夜話本,翌日一大早跑去問謝無鏡:“我要如何鍛體?”
謝無鏡注視她片刻,溫聲問:“你很急嗎?”
織愉如實道:“若能早日明確我要如何修煉,我也能早點安下心來。”
謝無鏡:“與我雙修。”
織愉一愣:?
謝無鏡:“你若急,待會兒便——”
織愉立刻打斷:“我不急。”
謝無鏡唇線抿直,不再言語,拂袖擺出茶盞,目視前方,飲茶。
織愉坐在他身旁,莫名尷尬得有些坐不住。
她感覺,他好像有點不高興了。
她隱隱能明白他為何不悅——或許他是認為她在抗拒與他親近。
但她說不想,只是覺得太突然了。
自回到堯光仙府,她與謝無鏡便一直是分房睡。
平日裡大多時候,都是她躺在廊下看話本,喝茉莉茶,吃點心。
謝無鏡便坐在她身邊靜修,飲他那苦茶。
他們之間最親密的舉動,就是她入道那日,他親口餵了她天脈之丹。
那還是為了助她修道,短暫地一觸即離。
這一下子就要她與他赤裸相對,甚至親密無間,她怎麼辦得到啊。
織愉思索再三,紅熱著臉將自己的顧慮說出來:“或許對你這樣的修道人士而言,雙修重在提升修為。但我是個凡塵中的俗人,對我來說,雙修是行夫妻之實,不是那麼簡單就能做的。”
謝無鏡問:“你認為,我會輕易與人雙修?”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織愉吞吞吐吐,終是直言:“我們倆,現在好像沒那麼熟。”
謝無鏡沉默地凝視她,眉眼微沉。
織愉:……
他好像更不高興了。
織愉想了想,向他伸出手,輕觸他的手臂。
他巋然不動,垂眸看她纖白的手,順著他的手臂慢慢攀上他的肩膀。
她傾身倚在他肩頭:“我們……慢慢來,好嗎?”
謝無鏡應她:“好。”
他任她這般倚了一刻鐘,伸手摟住了她的腰背。
織愉纖薄的身子微僵。隔著輕薄春裙,清晰地感受著他手掌的熱度,修長指骨微硬、微強勢地壓著她的腰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