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離他遠些比較好……”
織愉笑著聽他說,只是眼眶還有些因害怕而殘留的紅。
戰雲霄格外多話地碎碎念著。是在解釋、還是在緩和突然產生的危機感,他自己也說不清。
只是織愉方才的反應,比親眼看到她故意去親近魔太祖、和柳別鴻嬉鬧,還要讓他覺得:
她的心裡有一個人。
他所有成為她身邊人的期望與自信,因為這個人,註定不可能實現。
織愉問戰雲霄:“你怎麼會和鍾瑩一同過來。”
戰雲霄這才停下絮叨:“先前鍾瑩武侍之事,雖已還了她清白。但我仍覺得,她不是好相與的。”
他斜鍾瑩一眼。
鍾瑩正安安靜靜地站在魔太祖身後,離他不遠不近地望著他。
戰雲霄半開玩笑半認真:“我是來保護你的。”
織愉輕笑出聲:“多謝你。”
既是謝他的好心,也是謝他的碎碎念緩解了她的一時驚駭。
織愉望向鍾瑩,目光不經意在魔太祖身上停留片刻。
沒了獸面,他的側顏即便在昏暗中,也熟悉得讓她能清晰地想象出他此刻的模樣。
織愉還無法徹底冷靜下來。
她低垂眼簾,轉移注意力,問戰雲霄:“你為何會覺得鍾瑩不好相與?在靈雲界,她可是人人讚頌的良善之人。”
“是嗎?”
戰雲霄認真道,“她看上去確實良善。只是有時她不經意落在太祖身上的視線,會讓我覺得不適。就好像……她已經認定,太祖是她的東西。”
織愉陷入深思。
戰雲霄遲疑須臾,問她:“你方才在和太祖做什麼?”
織愉故作嬌羞:“親他呀。”
鍾瑩聞言,眉輕蹙。
這樣的反應,讓織愉大為滿意。
戰雲霄不信她的鬼話,欲開口拆穿:“但你的……”
織愉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按下他指向她唇的手,“好了,你安靜些,讓太祖好好調息。”
她知道他要說什麼——她的口脂沒有弄花。
織愉收回手,順便用手背擦去唇上口脂,坐到一邊去。
戰雲霄不懂她。
但她奇奇怪怪的有趣,正是他一開始就對她另眼相待的原因之一。
戰雲霄:“既然無事,鍾瑩公主,隨我繼續去找出口吧。”
鍾瑩訝異:“你還要讓仙尊夫人留下照顧太祖嗎?”
言下之意,你就不怕他們有什麼?
戰雲霄:“眼下出去最重要。”
織愉方才的反應已讓他確定:
她雖現在看上去一如既往,可她絕不會再輕易靠近魔太祖了。
那張與謝無鏡一模一樣的臉,會叫她不由自主亂了方寸。
她不想那樣。
戰雲霄眸光暗淡一瞬,瀟灑轉身,催促鍾瑩跟上,帶鍾瑩離開。
空曠的殿中,又只剩下織愉與魔太祖。
織愉背對著他,始終沒再去看他一眼。
她走回龍角廢墟處,趴在龍角石殼上,手垂在內側,合上眼,輕撫那上面的紋路。
此處靜謐,仿若無人。
直到戰雲霄等人再次出現,帶來了找到出路的訊息。
織愉欣然起身跑向他們,在神露石上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