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地將他看了一遍又一遍。
走出樹林,她避開車伕,走到靈駒車後,對他做出請的動作,“這段時間,要委屈太祖做我的金屋藏嬌之嬌了。”
他看她一眼:“這便是你想出來的辦法?”
織愉:“天諭在監視我,但只要我不樂意,旁人不能輕易進我房中。所以——”
“還有什麼,是比讓你以特別的身份躲在我房中,更能既讓天諭察覺到你,又不讓別人發現你的方法呢?”
織愉微微欠身,彷彿不知他是誰:“恕我冒犯。若太祖不願,我也可以配合你的方法。”
魔太祖不置一詞,撩簾上靈駒車。
織愉不悅地撇撇嘴。
瞧瞧,他的討厭很明顯了。
從前不管她提出再不合理的想法,他都不會質疑。現在他會不情願了。
放下車簾,織愉走到正面,喚來車伕,“我累了,回去吧。對了,往後我不住城主府,改住桑澤仙府。”
說罷,她上了靈駒車。
靈駒車雖只她一人坐,但她的驕奢淫逸人盡皆知。故而給她安排的車一向很大。
即便多了個人,也絲毫不擁擠。
車伕奉命驅車回城。
鍾渺跟隨在車旁,不解道:“夫人為何回仙府?這實在不安全。”
織愉若有所指地睨魔太祖一眼:“既能對付得了天諭,我便相信他有能保護好我的實力。”
魔太祖沒有反駁。
鍾渺不再多言。
車平安入城,香梅旋即跟上,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行至仙府所在大街,靈駒車突然停下,被車伕牽至一旁。
織愉眉頭一緊。
素來只有別人給她讓路的份兒,什麼人敢讓她讓道?耽誤她時間。
她探出頭去望向車外,就見魔軍浩浩湯湯,在戰雲霄與戰銀環的帶領下往城外走。
柳別鴻與鍾瑩跟隨在一旁。
讓讓他們也不是不行。
織愉心虛地連忙縮回靈駒車內。
然而已經晚了。
戰雲霄等人看到她了。
魔軍繼續前行。
但戰雲霄、戰銀環與柳別鴻、鍾瑩停在了她的靈駒車旁。
戰雲霄喊她。
她裝不在,不吭聲。
戰雲霄屈指敲擊車壁:“你不是來送我的嗎?”
織愉偷瞄眼魔太祖。
他老神在在地坐著,沒有半分要躲避的意思。
織愉怕戰雲霄會撩開車簾,只得自己下去,“我出來逛逛。”
戰雲霄笑道:“我還以為你是收拾好了東西,打算和我一起去南海國。”
織愉訝然:“你們今日要去南海國?”
戰雲霄:“我早就跟你說過,桑澤城神露石礦的事安排好了,我就要去監理南海國。你不記得了?”
記得。
只是沒放在心上,一時沒想起來。
“一路走好。”
織愉準備目送他們離開。
戰雲霄抬手撩簾子想要和織愉一同乘靈駒車,“此去一別,不知何時能再見。以你我的情分,你不至於連送行都不肯吧?”
撩開的一瞬,織愉已從簾隙裡看見魔太祖的袍角。
他竟還鎮定地坐在那兒,半點不怕被人看見。
織愉心裡罵了兩句,連忙擋下戰雲霄的手,“行,我送你。但鍾渺傷勢初愈,沒有精力再走,讓她乘靈駒車先回去。”
戰雲霄沒把鍾渺放在眼裡,與織愉一同往城外走。
織愉心裡煩躁。
難得有點悠閒時光,全被戰雲霄給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