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貌之光豔、身姿之嬌柔,皆是其次。
最重要的,是她神態之明媚、眼波流轉之靈動,讓人著實不忍摧殘這抹生機。
試問世所罕見,僅此一朵的花盛放在你面前,誰能捨得親手毀去呢?
魔太祖依舊對骨環的話充耳不聞。他打量的目光,更多的是在她這一身衣裙首飾上停留。
織愉有留意到。
她這一身,無一不是他所贈。
與尋常所贈不同,這些有的是他親手給她帶回來的,有的是帶她在歸臻閣拍下的。
天水蠶絲、星魄、巖煉石……這些在用於做成披帛首飾之前,她還拿著樣圖和他討論了很久。
最終的樣式是她定下的,卻也有她非要他給提出的建議。
她選這些時,沒有多想。
穿好之後,回想起來,也不想換掉。
她沒有別的意思,她只是……真的很喜歡。
她難得有些不好意思,故作淡定地理理了鬢髮,喚他:“太祖?”
魔太祖收斂目光,“走吧。”
織愉愣了下,反過來打量他。
撇去面具不看,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清雅,髮束清蓮冠。
遠山黛繡鶴紋的錦袍,讓他看上去既像一名儒士、又像一名道者。
他身姿、氣度皆不凡,可以預想即便不作多餘裝扮,走在人群中依舊殊絕奪目。
但織愉不高興。
這可是她生辰,他怎麼可以打扮得和平常毫無差別!
就算他們現在是表面的盟友,實際上的仇人,可既然答應陪她過生辰……
不對,他沒有答應,他只是為了計劃陪她出門。
但是……但是!她不管!
魔太祖抬步往外走。
織愉堵在門口不讓路,對他眨眨眼:“太祖,換身衣裳吧。”
魔太祖:“為何?”
這兩個字出來,骨環就知道此事沒得商量,他不會換衣服的。
謝無鏡此人,他的決定都是在他開口前就定下的。
他問為何,只是懶得與人多話。
每次別人吐沫橫飛地解釋一大堆,他都只用“為何”回覆,問到別人沒法兒再解釋,把別人氣到說不出話來。
別問它為什麼知道。
因為它和魔界那群德高望重的魔族已經被謝無鏡這樣氣死過很多回了。
織愉思索道:“你如此穿著和我不太相配。走在街上,萬一別人以為你是我的隨從,那就不好了。”
他如此氣度,怎麼可能被當作隨從。
這是個蹩腳的理由,不過織愉一時半會兒想不出其他了。
若是從前,她不需要理由,就能拖著他去換衣裳。
魔太祖沉吟,像是在考慮,片刻後道:“稍等。”
他回到屋裡,將門關上。
織愉欣喜地點頭,倚著廊下的柱子眺望天邊雲霞。
骨環:???
“你以前不是這樣對我的!”
它憤怒的吶喊一如既往被無視。
她的生辰
織愉等待少頃,魔太祖從房裡出來。
他仍穿著那身鶴紋錦袍,只是外面套了件青金雲紋外袍,腰配繡金腰帶,墜骨環與玉佩。清蓮冠換成了垂纓金玉蓮冠,衣襟上嵌有薄金紋飾。
一看便知通身皆非凡品。
改動不大,較之先前卻全然不同。
織愉打量他一番,勉強滿意。
到底關係不如從前,她不能對他挑三揀四。
天色漸漫青黑。
織愉:“時候不早,咱們走吧。”
她先前就命香梅香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