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小姐,不好了,出事兒了!”
沈苾芃忙抬起頭:“不要慌?怎麼了?”
鬱夏忙道:“府裡頭在近郊設立的粥棚出事了,好多難民領了靖安侯府的米粥結果發現都是被觀音粉浸泡後的黴米,根本不能吃的。幾十個災民已經昏厥了!”
沈苾芃猛地站了起來。突然吐出一口氣:“不是兩個粥棚嗎?哪一個出的事兒?”
“陳宏的那個粥棚,”鬱夏急出了眼淚,眼看著過幾天陳宏就要和潤春成親了,這要是出了事兒,又是天子腳下給災民發黴米。說不好是要被抓進官府裡的呀!
沈苾芃一聽是陳宏那邊出的事兒,反倒不著急了,緩緩坐了下來。
“小姐?我們怎麼辦?”鬱夏不禁惶急,小姐這是在想什麼,這可是驚動官府的大事啊!
“潤春呢?”沈苾芃突然想起來什麼事。
“潤春急了,親自趕往城郊了!”
“糊塗蛋!你馬上派了婆子去將她喊回來!還有叫陳宏不要慌在那裡待著明早再說這件事!”
“……”鬱夏不可思議的看了自家小姐一眼,不過自家小姐想來有些急智的,看她這樣的神情,莫非是另有丘壑?她的心稍稍放緩了一些,急匆匆趕了出去。
“宋媽媽,”沈苾芃轉過頭看著一邊垂首立著的宋媽媽,“你馬上準備些藥材,叫上幾個婆子一併還有十幾個小廝,去京郊看一下,若是有傷病之人且治療著。”
“哎,”宋媽媽知道少夫人是個有主見的,也不多問,應聲走了出去。
“等等,”沈苾芃突然扯出來一張澄心堂的素箋,提起筆在上面寫了一個方子,“拿這個清毒的方子去仁濟堂抓足夠多的草藥來,熬成湯給近郊吃了黴米中毒的災民喝下去。”
“是,”宋媽媽領命走了出去。
不多時宋媽媽惶急的趕了回來,一進門邊擦著汗邊抱怨:“少夫人,也真真兒是奇了怪了,您開的那些解毒的草藥不知道被誰買了去,老奴跑了十幾家都沒有找到。”
沈苾芃一愣,撫著額頭在麗明軒中來回踱著步子,她想到張管家會出此損招,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會如此毒辣而且行動如此迅捷。
“快速派人出城,去京郊的那些小鎮看看……”沈苾芃準備被將計就計,可是張管家鐵了心要讓這些難民陪葬,這是她所不能容忍的。張管家的心思她何嘗不知道,陳宏那粥棚中出的事兒是她給張管家下的一個套。只是清毒的草藥,卻是出乎她的意料,她暗道張管家難不成要將這黴米的事兒鬧大?非要死幾個災民不成?
“哎,老奴這就去叫趙管事過來,”宋媽媽也知道這一次遇到了麻煩,好不容易得來的富貴可不想這麼輕易隨著少夫人被陷害而丟棄。
“哎喲喲!!”宋媽媽剛一出門便撞在了迎面走來的趙管事身上。
“宋媽媽,哎,”趙管事繞過她,直接衝沈苾芃躬身道,“少夫人外面有一個人送來一大車清毒的草藥,說是歐陽先生讓轉交於您的。”
沈苾芃一愣,隨即臉色一紅,這歐陽大哥還真會神機妙算,他怎麼算得到自己現如今需要草藥?莫不是?隨即暗自嘆了口氣,一定是他派了人將整個靖安侯府監視了起來,這倒是讓她有些哭笑不得了。難不成他真的認為自己在這侯府中還是受氣包一個嗎?現如今的她早已經不是剛進府的那隻軟柿子了。
她但願歐陽雲闊不要看出了她的險惡用心,她可以使出陰謀詭計算計任何人但就是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