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顯得那樣陌生。
不過那匹純種馬彷佛完全瞭解瑞博的心意一般,放開速度,在大道之上狂奔起來。
口口口清晨初升的太陽,將萬道光芒灑落在水面上,那波光粼粼的一片金色原本應該令人感到生機和喜悅,但是此刻卻顯得讓人有感傷的情懷。
遠處是一艘艘揚帆啟航的船隻,那朵朵風帆以及那一條條拖在身後的泛起白色浪花的航跡,顯得那樣孤獨和寂寞。
遠處一座尖頂的高塔,斜撐著一面旗杆,清晨從海面上吹來的風捲起了那繡著代表得裡至王國的金獅的國旗,那是港口海關的瞭望哨。
這座瞭望哨,和遠處一座孤零零的小島最高處的燈塔遙遙相望,它們是港口最為高聳的建築物。
開敞式的海港看上去和南港是如此相似,沿著海岸十幾座碼頭如同針芒一般朝著大海延伸出去。
無數船隻擁擠著停泊在碼頭上,它們隨著那輕輕拍擊碼頭的海浪起伏盪漾。
不過和南港比起來,這裡要規整和嚴謹許多,各類船隻分門別類地停泊在不同的碼頭之上,碼頭兩旁的倉庫也是整整齊齊,甚至連堆放在碼頭上的貨物也堆疊整齊地令人不可思議,顯然這完全是因為得裡至人那天生將規則和秩序看得重於一切的傳統的最好證明。
和南港的碼頭一樣,這裡充滿了嘈雜喧鬧的聲音,到處能夠看到正在裝卸貨物的工人,衣著光鮮的有錢人也偶爾會穿梭其間。
在遠處的倉庫門口同樣能夠看到停在那裡的馬車,討價還價的貨主和船隻老闆也總是眾集在倉庫的屋簷底下討價還價。
在海港的拐角,一大片倉庫的盡頭,有一座外形極為簡樸卻非常寬敞的建築物,那是一幢三層樓的建築物,無論是屋頂還是牆壁都已然被煙燻成了漆黑一片,甚至連玻璃窗都是模模糊糊的。
和大多數得裡至王國的建築物一樣,門廊頂部還有雕刻的人像,不過同樣已然被燻黑,以至於根本看不清雕刻的到底是哪位得裡至歷史上的名人。
從這幢建築物裡面不停地散發出誘人的香氣,這裡最有名的是黑麥酒和豬肘子,在那一張張長條形的木桌雨邊早已經坐滿了人。
此刻在大廳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面,一個身穿著灰色旅行長裙,頭上帶著一頂寬沿帽,厚厚的黑色紗巾將整個面孔都籠罩起來的女人正坐在那裡。
她的腳邊放著一個棕色的旅行皮箱,皮箱的底下綁著一塊有拖拽皮帶的滾輪滑板。
她什麼東西都沒有點,只是側著頭看著遠處。
隔著那模模糊糊的玻璃窗,可以看到不遠處的碼頭上停泊著一艘船,那是一艘只有兩條帆的輕便運貨小艇。
在碼頭上到處能夠看到這樣的小船,它們是來往於英格和得裡至之間最常見的船隻之一。
此刻一群工人正從旁邊的倉庫裡面扛著一個個很大也顯得很沉重的橡木桶往小船上搬運,芙瑞拉猜測,那或許是麥酒,這原本就是得裡至的特長,同樣也是得裡至和英格之間最大宗的交易商品。
只有站立在船頭的兩個人顯得異常悠閒,他們倆起勁地說笑著,絲毫不管那些正在拚命搬運著貨物的工人。
那個穿得花裡胡哨彷佛是一個花花公子模樣的傢伙就是瘋子皮特,他的眼神顯得有些癲狂,不過和他交談的那個滿臉絡腮鬍子的船長,看上去也不像是一個正常人。
看著那兩個人親密無間的樣子,芙瑞拉不得不佩服這個奇特的瘋子,他和那個船長是昨天晚上才認識的,此刻儼然已經是非常親密的好朋友了。
即便菲斯也不曾擁有這樣的本領,菲斯所結交的全都是一些上層人物,畢竟擁有一張白皙的面孔,很難讓那些滿臉風霜,雙手粗糙佈滿老繭的平民認同和接受。
但是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