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聲痛哭。
看著那個對自己老婆不屑一顧的男人時,子叔勾起嘴角諷刺地一笑,男人啊,都是無情的生物。
當那對男女走過她身旁時,她瞧準時機將袋中的香蕉皮往他們腳邊一扔,那個年輕的女人正委屈地控訴他老婆方才對自己粗魯的行徑,而男人也專心地安慰著嬌泣若花的的情婦,沒有發覺,一腳踏上香蕉皮,一聲驚呼,兩人在小區門口狠狠摔了個大跟頭。
子叔在一旁故作受驚的模樣,提高了音量道:“呀,先生,小心保護你懷中這個嬌滴滴地‘美女情婦’呀,摔傷了,可就沒人代替你老婆服侍你了呦。”
兩人狼狽地瞪視著子叔,男人好面子不好反駁,女人撫著摔疼的地方,臉上是忍痛猙獰的表情,回罵道:“賤人,別以為我不認識你,你自己也是情婦有什麼資格說我。”
子叔不在意地晃著手中的購物袋,笑了笑:“賤人就賤人咯,不過比賤我哪比得上阿姨你呀,勾引有婦之夫,這點我還沒有興趣去做。”
接著她又低下身子,湊近氣得嬌容變色的女人說道:“搶別人老公的情婦是最低階的哦,情婦做成你這樣真是爛啊,告訴你,情婦我很久不做了,要做,也是讓男人做我的情夫。想要時就要,不要就棄了。所以阿姨,你以後再菲薄自己的時候別扯上我哦。”她的手上下比了比,“咱們等級不同。我玩男人,你被男人玩。”
子叔臉不紅心不跳得說著這些話,反正她的臉皮夠厚,不怕人笑。話是隨便說的,只為了氣氣眼前的這個囂張的女人。
“小小年紀,不要臉。”年輕女人看著她的眼睛都能冒出火來了。
子叔摸摸自己許久不化妝,恢復了光滑肌膚的臉蛋,笑道:“阿姨,我的臉蛋現在還年輕著呢,我也喜歡得緊,怎麼會不要呢,不過阿姨你啊,生個氣,變醜好多哦,皺紋也出來了誒,小心保養啊,免得被人拋棄。”接著又看向那個男人,譏諷地笑道,“大叔你啊,結了婚還這麼花心,小心以後不舉哦。”
小區外來往的人群聽到了這邊的爭執聲,駐步停留,交頭接耳,對那對男女指指點點。那對男女黑著臉難堪地爬起身,匆匆離去。
子叔毫不矜持地放聲大笑,斜著眼看著那對遮遮掩掩狼狽跑走的男女,舉步走進小區,心情輕鬆,連手中沉甸甸的購物袋也輕了許多。
她雖然知道失憶前的自己也做過情婦,雖不明緣由,卻很清楚自己對於婚外情的厭惡痛恨。
走到那個哭泣的女人面前,子叔放下手中的購物袋,蹲下與她平視,自口袋裡取出一包紙巾遞到她面前,輕聲道,“為那樣的男人哭泣,不值得的,倒不如好好生活,讓那個男人知道失去你,是他的損失。”
“謝謝。”女人抬起頭,看著蹲在自己面前這個年紀輕輕,眼中卻似識遍了人情世故一般的少女,點點頭。她接過子叔的紙巾,紅腫的眼眶裡凝滿了失望與哀傷,精神依舊有些萎靡,卻不再哭泣,她朝子叔道聲謝後便頭也不會地離開了。
子叔注視著女人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心底也騰起一股心疼。腦中晃過了一個神情哀傷的美婦的身影。再去細想時,卻再無頭緒。
她對於這個與她有點頭之交的女人,同情也無奈。一旦男人變了心,就如變了味的奶油,再怎麼補救調和,終不會恢復到原先的美味純質,即使最後彌補掩蓋了那個味道,心中卻依舊存在了芥蒂罅隙。與其如此,不若重新制作。但話雖如此,關鍵還得看製作師是否願意放棄那份辛苦調製的奶油。
“呵呵,有意思。”
再看不到女人蕭索的身影,子叔嘆口氣,正準備回去,卻有一聲低笑傳進她耳中,回頭看看,沒有發現什麼,子叔眯了眯眼,舉步離去,不再探索。
五.似是故人
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