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更多的朋友,不要讓自己太封閉。”
“我知道了。”小諾兩隻小手環著子叔,把頭埋在她的頸項間輕輕喃道。
“小諾,下午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和那個叔叔在在一起?”
小諾垂眸,半晌接道,“只是一群人向我問路,那個叔叔似乎誤會了什麼,把我拉回來,後來去追他們的時候被車撞了。”
再提起那事,小諾的臉色又有些蒼白的模樣。
上諾從未對她撒過謊,子叔也不想再讓他回憶讓他驚恐的事,因此點點頭,沒有再問。
這之後,小諾便慢慢在她懷中睡著了,長長的睫毛,在沉睡中,像是停翼的蝴蝶。
輕輕將他放在床上,蓋上被子,子叔轉頭,十六正站在門邊,財經紀律邃深遠的眸底,若有所思。
見子叔看向他,他輕輕一笑,問道:“要我先將小鬼頭帶回去嗎?”
子叔搖頭,摸摸小諾細軟的頭髮,答道:“不用,我去看看於軾軒的情況,然後陪小諾一起回去。”
“於軾軒的手術已經結束了,他現在就在隔壁的病房。”
“嗯。”思索片刻,子叔站起身,說道,“十六,你先幫我照看一下小諾,我過去看看。”
走到隔壁,開啟病房的房門,裡面透出一股酸辛的藥水味。
靠近床前,子叔靜靜凝視著病床上還未清醒的於軾軒。
於軾軒似乎傷得很重,渾身上下都被包紮著,頭上也密密纏裹著白色的紗布,他墊著白枕,眼睛緊閉著,墨髮漆黑,額前幾縷髮絲也安靜地粘在白紗上,卻更襯地他的面色慘淡得一點顏色都沒有。
果真是一點顏色也沒有了。
子叔移開了視線。
那曾經盤踞在她心中的人,曾幾何時,只剩一抹淡若煙霧般模糊的背影,而又是何時,卻已連顏色也慢慢消散無蹤。
看著天色漸黑,子叔去幫他辦了住院手續,之後聯絡上了卓凡集團在米蘭的負責人後,也帶著小諾離開了醫院。
次日傍晚,思索之下,子叔還是去了一趟醫院。
從醫生口中,她知道於軾軒已經清醒,只是情況不是很好,他的脊椎在事故中受到重創,而即使恢復也有極有可能會留下後遺症。
走進病房,她只見到一名高階看護和一個醫師,沒有見到卓凡集團的其他人。
和她們點點頭,子叔走到窗邊,背倚在窗臺。
醫師為於軾軒做完全身的檢查後,就和看護一起離開病房,走時,輕輕帶上病房的房門,她對著子叔微微一笑,似乎是將這獨處的空間還給他們。
於軾軒閉著眼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蒼白虛弱的模樣和昨天她見到的一模一樣。
未過多久,於軾軒放置在身側,本來靜止的手微微一動。
子叔將視線移到他的臉上,只見他的睫毛輕輕顫了下,然後緩緩地睜開眼睛。
若兩汪澄明如玉的潭水,無波無紋,清清淡淡。即使在病中,他也依舊清華出塵。
只是在那清淡的表象下,凝滯著幾分憂鬱,散發著孤獨蕭疏的感覺。
他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前方,良久,他似乎才意識到病房中有人,輕輕轉過頭,看到了窗邊的子叔。
清瘦的臉龐上流露一絲稍縱即逝的愕然,沉默片刻,他微微笑道:“我沒想到你會來看我。”
清淡若水的聲音此時聽起來有些沙啞無力,卻能聽出其中一層淡淡的歡喜。
子叔態度溫淡有禮地答道:“你是因為小諾受傷,來看你是應該的。”
黑黑如玉的雙瞳映出子叔的臉,於軾軒靜靜觀察著子叔的每一分神情,片刻,才輕輕問道:“你孩子……沒事吧。”
“他還好,只是受了些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