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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於新蠻族自身而言是可恥的,認為這些離開的人數典忘祖,也有偏激的人認為這是高校盟耍的把戲,將他們的族人都給洗腦了。
後續他們便開始更加的封閉起來,不僅嚴禁外人進入自治區,甚至還嚴格管控自家族人,不讓他們上學。
高校盟和政府曾多次約談其族長,結果人家一句我沒限制任何人上學,一切都是他們自願的。你們高校盟總不能逼著人家上學吧?這又何談民主、自由?
新蠻族完全就是油鹽不進。
高校盟拿他們沒有太好辦法,人家就欺負你是文明人,會講道理,不敢破壞和諧。
寒薇嘆息道:“或許該終止調查了,這次事件非常難處理,一個不好就會被蓋上破壞民族團結的帽子,一旦事情鬧大,上面想平息下來就只能找人負責,我們三如果直接參與的話,怕是躲不掉。
這件事如果要繼續查下去,那就得走一大批流程,整個流程走完了,或許對方已經做好了一切掩飾工作,根本不懼我們查,而什麼都查不到,我們這些上報者,反而成了過錯方。”
歐陽少鈞作為家族子弟,深刻明白這件事水有多深,提議道:“要不上報高校,讓高校定奪吧?我們做到這一步已經仁至義盡了。”
方長生卻是堅決的搖頭道:“不行!要是上報高校,責任就轉移到了緋月高校上。
我們的責任雖然是甩掉了,但這事多半就不了了之了。緋月如果要管這件事,以高校的名義出面調查的話,將直接影響整座高校,對於校長而言,最好的選擇就是不管,當作沒事發生,無功無過。”
“那你的意思是......”寒薇詢問道。
“這件事告訴給誰都會出問題,如果我告訴師父,師父成了知情方,知道了卻不作為,將來被發現責任也會追究下來。我們追查到這一步,頭已經溼了。
我們做小的,想要推卸責任很簡單,但換來的結果就是,上面的人會為了顧全大局,因為害怕責任,從而放棄調查。
我們也不會得到任何嘉獎,他們反而會怪罪我們上報了這件事,讓他們被動的成為知情方。甚至會勒令我們嚴禁繼續調查,不然我們的舉動就會成為‘被指使’。
如果不想成為旁觀者,讓這件事不了了之,被動的等待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是更多的災難發生。我們必須自己調查下去,不上報給任何人,僅以自己學生的身份,以我們個人身份調查下去。
而我將作為這次調查事件的主謀,是我強迫你們參加的,我和你們的微腦聊天記錄可以證明這點,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我的策劃,與你們無關。”
寒薇和歐陽少鈞都知道,此刻方長生是在洗脫他們兩大家族的責任。
他們有家族的身份,他們如果隨意插手新蠻族的事情,一旦被發現,容易遭受新蠻族的‘戴帽’。
這種事新蠻族最為擅長了,直接對外控告他們是受到家族指使要對付新蠻族。
高校盟要是不處理,那就是高校盟放任家族對付新蠻族,非得給他們戴上一個分裂民族團結的罪人的帽子不可。
新蠻族如果只是單獨一方控告,高校盟當然懶得理會,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嗎?你們新蠻族那麼牛逼,想要追責誰就追責誰嗎?
但問題是,新蠻族一旦發聲以後,會有許多所謂的‘理中客’家族,站在‘客觀’的角度追究此事。
新蠻族雖然不算什麼東西,但他們是一把好用的刀啊!
如今家族勢力眾多,家族和家族間多多少少都會有利益衝突,家族間互相使絆子、下死手,是這張棋盤上最常見的事情了。
要是歐陽家和寒家遭到了新蠻族的‘戴帽’攻擊,其他家族還不趁機落井下石,踩上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