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她沒有因為他變冷奚落的眼神而放手,只是握住了他的手,。
“我很抱歉,”蘇子曾覺得她有義務說出這一聲抱歉,如果不是因為她的母親,還有她的父親,葉緹娜不會離開巴黎。雖然她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麼。但蘇慶長或者離開了非洲,然後蘇家開始有了驚人的財富,就算她再不肯相信,她也能夠猜測出中間的貓膩。
“抱歉什麼,”佩羅的眼神幻變著,由了憤怒的青色轉變成了溫柔的淺藍,他用著鼻尖輕觸著蘇子曾。這一次,她沒有往後退。椅子碰觸到了一起,蘇子曾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慌亂一閃而過,她選擇閉上了眼。
佩羅的眼裡的溫柔一點點消退,他看著眸子裡烙下的那個顫抖著睫毛的少女,手扶住了她的臉,驚嚇著不知要怎麼面對這一刻。殘忍的笑容在了他嘴邊揚起,他像是盯著獵物的北非雄獅那樣,盯著眼前溫馴的獵物。
有著花蜜一樣甜美的唇,還有羽毛般的呼吸聲,呼吸停滯住,時間也凝結在了這一刻,佩羅貪婪地吸取著蘇子曾帶來的甜蜜。他早就已經知道,再看了這本玫瑰手札後,蘇子曾會成為他的囊中物。她對於自己的愧疚,會化成一生一世的束縛,他現在要做的,是讓她的愧疚,轉變成了愛意,致命的愛,然後讓她在了絕望的深淵裡,永世不得輪迴。
玫瑰手札落在了地上,擺在了桌面上的波斯菊落下了幾片花瓣。
教師餐廳外,溫麥雪已經停了許久。她一直盯著那對男女,從中午到現在。佩羅從來沒有如此明顯的情緒變化,他對蘇子曾的舉止,很自然,就算是他事先已經說過,這一切都是為了報復蘇子曾,溫麥雪還是興起了一股嫉妒的狂潮。
“蘇子曾。。。我不會讓你這麼舒坦的,”溫麥雪沉著,捏緊了手上的校務通知,惱怒著離開了。
那本玫瑰手札,蘇子曾本想還給佩羅,但他卻決絕了,說是留在她身邊可能更有用些。葉緹娜的絕情已經成了佩羅不可磨滅的傷,蘇子曾也不敢輕易去接觸,。因為這本手札,面對佩羅時,她很矛盾。最初時,她和佩羅的感情,純粹是學生和老師間的關係,走到了後來,因為杭一邵的緣故,她才嘗試的和佩羅建立了所謂的戀愛關係。一直到今天下午,她才發現了這個男人和自己之間,再也純粹不了了。
接下來的幾天,蘇子曾都有些心神不寧,連帶著上其他課上時,都會走神,大多數時候,蘇子曾都會想著,是否去詢問蘇慶長,關於葉緹娜在非洲發生的事情。這一天的班會上,她正盯著窗外搖晃著的梧桐樹,就聽著旁邊有人叫著她的名字。
溫麥雪站在了講臺上,她的手中拿著一份名單,唸到了蘇子曾時,重複了好幾回,都不見她反應。
坐在了前排的於鳳敲了敲她的桌子。凱利女學一般沒有固定的班級集會,班主任更是在重大場合才露次臉,蘇子曾每個學期也就在選課時,才見上一次。
“關於這一次的晉級考試提前的原因,我剛才已經說明清楚了,蘇同學,麻煩你到前面來,抽取你本次預畢業考試的地點。”蘇子曾聽清楚這段對話時,溫麥雪已經將今天班會的大半內容解說完畢了。
“預備畢業?畢業不是還早麼?”現在才是凱利女學的第三個學期,為什麼在第三個學期期中就安排了和畢業相關的考試,蘇子曾帶著這樣的疑問,走了上去。
溫麥雪還是和往日一般,站在了臺前,她的手中有幾十封蓋著玫瑰印章的信封,裡頭寫著學校為這些女生挑選的相應的考核地點。
蘇子曾看了看教室裡,已經有一些女學生拿到了信封,不出意料的話,這一學期以後,教室裡會少掉一半左右的人數,因為通不過預畢業考試而被淘汰。想到了這點,蘇子曾總算有了點危機意識,挑選那幾個信封的手,也開始多了幾封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