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奧爾森莊園裡,游泳池的水雖然還沒有冷到結冰的地步,但莊園裡的兩位主人,已經不會再去游泳了。這個季節,夏日相關的一切活動都應該停止了,相應的,這些閒暇闊綽的貴族們的興趣就轉移到了滑雪之類的室外活動上。
往年的這個時候,奧爾森都會去位於阿爾卑斯山的私人滑雪場去滑雪,今年自然也不例外。對於滑雪,奧爾良歷來是不喜歡的,在那樣可以連人的神經都凍僵的山滑雪場,吹著冷風,偶爾還要被父親逼迫著去雪狩,對於天貪圖享樂,不思進取的奧爾良來說,那無疑是最大的折磨。
今年的滑雪,依舊是一場折磨。而且這場折磨比往年的任何時候都要厲害。奧爾良完成了義大利的差使後,一直想著要不要將他和溫麥雪的事情稟告奧爾森。奧爾森就是他的太上皇,如果是得到了奧爾森的允諾,他就可以放心地去追求溫麥雪了。
在回去的路上,奧爾良將他就要和父親說的措辭反覆練習了許多遍。每次他和奧爾森講起他的那些女友們時,奧爾森都會訓斥著,“不要和我提你的那些妓女朋友。”
幾乎所有的女人,都被奧爾森斥責為妓女,就連奧爾良的親生母親,也是被奧爾森說成是“花了大價錢取來的妓女”。
奧爾良有些得意。這一回,奧爾森再也不能挑刺了,溫麥雪可是一等一的名門淑女。她的家世和外貌都無可挑剔。她就像是阿爾卑斯山麓最純淨的雪。高高在上,眼看他就能捧住那捧雪了。
當他回到家時,他還沉浸在這個念頭裡。他甚至打定了主意,他不需要用一瓶金酒壯膽。溫麥雪就是最好的壯膽劑。只要是想到她,奧爾良感覺自己就是連珠穆朗瑪峰都敢去攀登。
在走進主別墅時,奧爾良嗅到了股熟悉的女人的香水味,其他書友正在看:。他覺得有些好笑,他那個道貌岸然的父親,口口口聲聲地說著“所有女人都是貪圖他們奧爾森家族財富的妓女”的父親,還不是離不開女人。這一回,父親不知又帶回了怎麼樣的女人。
獨立開分住兩間別墅的父子兩。日常碰面很少,那一天,要不是想和奧爾森說說溫麥雪的事,他是不會主動來找父親的。
奧爾森正坐在客廳裡,身旁放著半瓶喝空了的陳年金酒。奧爾良心想,不會是連父親都需要借酒來壯膽吧。事實上,在奧爾良回家的一個多小時前,奧爾森是在壯膽,他像溫麥雪求婚了。
那個該死的小妖精,五十多歲的奧爾森咒罵著。他專門請了溫麥雪來莊園遊玩,就是為了讓她向其他所有女人一樣,被奧爾森家驚人的財富所吸引住。
溫麥雪剛進了奧爾森莊園時,她是表現出了一定的詫異。但很快,她就像是莊園裡的缺了人光顧的游泳池面那樣,波瀾不驚了。其實在溫麥雪波瀾不驚的眼神下,還帶了另外一種情緒,那就是憤怒。
溫麥雪的吃驚是因為她想不到,佩羅曾經擁有如此美麗的莊園,她的平靜,是因為她知道,現在這一切還不屬於佩羅。而她的憤怒,是因為身旁的那名不知廉恥的老男人,還在不停地炫耀著他的財富,希翼著她會動心。
這一切,都是奧爾良不知道的,至少在他坐在了奧爾森面前,打定主意要說出他的心上人的時候,他不知道他心心念著的溫麥雪正在不遠處的房間裡。
所以在客廳的門被人推開,那個穿著奧爾森新近選購的禮服的迷人身影出現在兩父子眼前時,奧爾森父子同時驚呆了。
黑綢一般的長髮,金色的修身禮裙,溫麥雪落落大方地站在了那裡,她的身上,還帶著些酒味。先前的幾杯酒下肚,讓她的臉色更嫵媚了些。
“雪兒,你真是太美了,”比起看呆了的奧爾良,奧爾森的反應要更老練些,他趁著酒興一把摟住了溫麥雪,用著帶著胡茬的下巴,在她的臉頰上用力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