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又是在哪裡出的事,他卻無法得到確切的感應,畢竟感應這東西……
那魯撇了撇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自己之所以研究超自然能力的東西,也不過是為了用科學的方式來解釋它們,畢竟自己從來都不完全相信這世界上有什麼鬼怪。
嘆了口氣,那魯又想起了那個從小就一直跟在自己和尤金身後的小女孩,她、芽衣,自己,尤金幾乎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而後又來了林。開始只是為了監視他,後來卻莫名的變成了類似朋友的夥伴……
而自己的不相信,就是源自於她吧,那個信誓旦旦的說只要自己看不到,就不相信世界上有鬼的人,那個為了證明世界上沒有鬼,而纏著師父師母要學陰陽術的女孩子,她又去了哪裡呢……
其實之於那魯,童年的有些事情,他已經記不得了,不知道是為什麼,只是彷彿那一段記憶被很巧妙的隱藏在了哪裡,而他卻不知道那把鑰匙在哪裡。
“那魯……原來是你啊!你也睡不著嗎?”當芽衣戰戰兢兢的往前蹭了幾步,終於看清來人的面容時,才大大的舒了口氣。
“也?怎麼,你睡不著?”那魯難得的挑起一邊的眉毛,玩味的問道。
“我做了一個夢,一個……誒,應該算是噩夢吧……”芽衣剛剛灌了一杯涼開水,此時已經完全清醒了,於是走近那魯,挨著他,坐在了另一邊的椅子上。
那魯見狀,不著痕跡的收起了那張快被自己揉爛了的照片,翹起二郎腿,用手支起自己的腦袋,狀似不經意的問道,“和我講講?”
芽衣猶豫了一下,因為心裡拿不定主意到底說還是不說,但最終還是覺得這個夢也許不如自己想像的那樣簡單,於是考慮了再三,還是決定開了口,“那魯,我想,我夢到尤金了……一個關於尤金的,噩夢……”
芽衣細緻的描述著她夢裡的每一個情節,並非她記憶多好,而是那夢境的真實,讓她身不由己的記住了每一個細節,甚至當她提起尤金的時候,她又彷彿感覺到了自己耳邊,那道幽幽的聲音,緩慢的呼吸聲音,和那血滴落在自己肩膀上時的觸感。
那魯的眉頭自從聽到尤金的名字那一刻起,就沒有放開過,無意識的又摸了摸裝著照片的口袋,他仔細的聽著芽衣的每一句敘述,每一個形容詞,儘管芽衣已經非常盡力的想做到平淡如實的敘述這個夢,但他依舊能感到她在敘述的過程中,那份緊張和不自在。
那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這就證明,這個夢對於芽衣的衝擊是十分大的。但為什麼?一連串的為什麼,再次席捲了那魯每一個腦細胞,他不明白尤金的做法。當然,他完全相信這絕對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噩夢!但是,他到底想要傳遞給他們什麼?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來傳遞,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為什麼,他卻全然理不出個頭緒來,甚至覺得曾經晴明的大腦,變得越來越混沌了。
“別想那麼多了!”那魯乾巴巴的開口安慰,“這只不過是個夢,一個噩夢罷了……”
芽衣轉過頭去看那魯,在黑暗裡這麼久了,眼睛已經習慣了黑夜的模式,自然能夠將同樣在黑暗裡的那魯看的清清楚楚,包括他那皺的能夾死蒼蠅的眉頭,也包括他眼裡那抹連自己都不相信的流光。
“那魯!”芽衣突然側過了身子,上半身往前傾著,靠近那魯,正色的說道,“你該知道的,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該學會信任我,信任別人!我們是家人!”
那魯明顯不適應她的顧左右而言他,有些生硬的開口,“你到底想說什麼。”
芽衣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後牙,才又開口道,“那魯,你不要總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憋在心裡,也不要把所有的責任都抗在身上,我們是一家人啊!不要總是讓我們覺得你拒人以千里自外好嗎?”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