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請五方五帝斬鬼大將軍官十萬人降下……”那魯清冷的聲音先開始詠誦驅鬼咒,他也隨六合一般,閉上了眼,全神貫注,畢竟這一篇驅鬼咒可是道家經藏之中,最長篇幅的一篇,在這個時候,如果之間唸錯了一個字,那帶來的後果估計誰都不想知道是怎樣的。
芽衣見狀,深深的吸了口氣,也閉上了眼睛,還帶著稚氣的臉上現出一種特別的莊嚴和清澈,緩緩開口,接著那魯的尾音,與他一起詠誦著那拗口難懂的驅鬼咒,“……主為某家同心並力,收攝村中巷陌家中宅內行客魎魎之鬼,伏屍刑殺之鬼,次收門戶井灶之鬼,次收五虛六耗兇吹惡逆之鬼,次收童男童女之鬼,次收殃拜土長之鬼,次收獨歌自舞喜笑之鬼,次收蠱毒野道之鬼,次收山精崖石百魅之鬼,次收八部行病之鬼,次收喚人魂魄之鬼,次收各有名字之鬼,次收明公石矴之鬼,次收無名脫藉之鬼,次收櫥下犬子之鬼,次收夜行兇逆之鬼,次收山林社稷惡逆淫祠之鬼,次收天下四鎮死將之鬼,次收刀兵軍陣無頭無手之鬼,次收吳王子胥之鬼,次收赤眉盜賊之鬼,次收三王五霸敗軍死將之鬼,次收下痢臃腫之鬼,次收魯丁班黃轉筋謦咳吐逆之鬼,次收雲中李子遨千精萬魅之鬼,次收搖鈴吹角呼喚之鬼,次收縊死之鬼,次收落水之鬼,次收羌獠之鬼,次收六夷之鬼,次收胡狄蠻戎之鬼,次收東方青注之鬼,次收南方赤注之鬼,次收西方白注之鬼,次收北方黑注之鬼,次收中央黃注之鬼,次收絕戶之鬼,次收異病卒之鬼,次收白禿癩之鬼,次收瘡膿臭穢之鬼,次收市死斬頭絞刑之鬼,次收烏鵲亂鳴惡音之鬼,次收肌寒凍死之鬼,次收藏形隱影之鬼,次收口舌妄語之鬼,次收六畜之鬼,次收厭人魂魄之鬼,次收白骨不葬之鬼,次收新死破射取人之鬼。次收鼠頭人身之鬼,次收牛頭人身之鬼,次收虎頭人身之鬼,次收兔頭人身之鬼,次收龍頭人身之鬼,次收蛇頭人身之鬼,次收馬頭人身之鬼,次收羊頭人身之鬼,次收猴頭人身之鬼,次收狗頭人身之鬼,次收豬頭人身之鬼。 以上眾鬼不承大道盟威禁律之命,專在人間行其惡毒,令人遭災,過禍疾病死亡,非所道理,非五帝之君。天宮一一仰憑次收,討反縛逆鬼,付與都市,一切絞刑,滅其根種。願今天下清寧,萬民安樂,五穀滋盛。闔家大小魂魄或閉在天地水三官,百鬼牢獄之中,不蒙解脫者,或為百鬼摯擊者,請五方五帝、七星之君、壽命君、延命君、解厄治病君、卻死來生君、保命衛護君,主為某家安魂定魂,司命延年益算,七星消除死籍。”
當芽衣與那魯將這段長長的驅鬼咒整整念過三遍之後,六合突的撥出一口氣,張開了眼睛,並示意二人可以停止誦唸之詞。
眾人上前,只見柴田聰滿身的黑濁之氣已消散殆盡,臉色雖然依舊蒼白,但已隱隱顯現出如大病初癒般的特殊光彩,“他已經沒事了,不過可惜,能仁力量淺薄,雖然已將夢殺術完全驅逐,但沒能追到施咒之人的痕跡。”
芽衣搖了搖頭,“能仁,謝謝你,要不是你的話,我們可能就救不了柴田同學了!”
六合又輕輕的笑了起來,芽衣初次見他時墜在眉尾的憂鬱之氣都彷彿被他的笑容所驅走,“如果不是芽衣你給他的護身符,能仁也無能為力。”
“你們的意思是……是……小聰不會有事了是嗎?”柴田夫人看了看一臉平靜的柴田聰,又看了看一臉釋然的眾人,彷彿還是無法放下心來。
“嗯,沒事了!”芽衣撥出一口濁氣,開懷的說道,而後她又來到柴田聰的身側,拿起她當初給他的護身符,右手輕輕的拖著,左手伸出食指中指,在那護身符上細細的又畫上了幾筆,“人來隔重紙鬼來隔座山千邪弄不出萬邪弄不開!”而後才放心的笑了出來。
“雖然夢殺術已經對柴田同學不再起作用,但是我還是將那護身符加固了一下,至少這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