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兩支筆,在各自面前的紙上,畫著卡通畫。
眉毛有了,陳輒文繼續下筆,這次是一雙大眼睛,還長了長長的睫毛。陳息青與之對應,畫了一雙死魚眼,並且帶上了黑眼圈。
陳輒文嘴角翹著,繼續畫鼻子、嘴巴、耳朵、辮子,陳息青也是同樣的表情,默默地畫著五官,還有小帽子、小領帶,兩個人想到什麼就畫什麼,以至於陳輒文畫的小姑娘帽子頂上還多了一雙兔耳朵,陳息青畫的小男孩還多了一對八字鬍。
亂七八糟,兩個人畫得興致勃勃。
由於是倒著畫,都不能很好地掌握五官的分佈,畫得歪歪扭扭,非常搞笑。
有服務員美女上菜,瞄一眼兩個人的畫,頓時控制不住,笑得眼睛都眯成了月牙。
畫完,各自把自己的畫拿過來,看一眼,然後……兩個人同時開始悶笑,笑得肚子疼,最後經過比較,兩個人畫得一樣醜。
陳息青送了陳輒文一支派克鋼筆。
送這支筆,是由於他第一次在電梯碰到陳輒文的時候,著實被那股精英商務範兒刺了一下眼睛,考慮到陳輒文字身的氣場,商務用的話,需要一支這樣的鋼筆。
人能駕馭好筆,好筆也能給人加分。陳息青甚至能想像到,陳輒文坐在辦公桌前,指尖隨意摩挲著筆身,下一秒龍飛鳳舞地簽名。不用想,肯定是非常好看。
字好看,人也好看。
開啟包裝,看到這支筆的時候,只有陳輒文知道自己是什麼感受。
他本身自己也有一支,同系列,一模一樣,只是不久之前遺失了,現在陳息青送他另外一支,他的心裡非常複雜,複雜過後快要飛起來的感覺。
啊……
就是那種&ldo;啊他怎麼會知道我喜歡這種!&rdo;,&ldo;天哪和我的品位一模一樣!&rdo;以及&ldo;啊我的那支剛丟他就補過來一支,問題是他從來不知道我用這種啊!這是緣分!我要喘不過氣來了太開心了!&rdo;的感覺。
晚飯沒有吃太久,飯後照例一隻小小的元祖,兩個人你一口我一口,甜甜蜜蜜地吃完,回醫院去了。
回家路上,陳息青說:&ldo;明年生日,一定好好地補償你。&rdo;
陳輒文問:&ldo;……為什麼要補償,已經很開心了啊。&rdo;
真的,幾個月前,只是默默地看著這個人,現在卻能和他肩並肩面對一切,真的已經很開心了。
陳輒文時常在心裡想,自己真的很幸運。
看著這樣的陳輒文,陳息青只想……親他一口。
該怎樣說呢?對方認為已經很好了,但是站在陳息青的角度,讓他跟著自己遭罪,確實是自己做得不好。
不管了,來日方長,好好對他就行了呀,陳息青這樣想。
顧沁在週末過來了,她請了一天半的假,背著厚厚一坨書,吭哧吭哧地坐了大巴過來。也沒跟陳息青說,直接自己到了醫院門口,給她哥哥打電話:&ldo;哥,我在a院正門。&rdo;
陳息青趕緊下樓去接,下樓之前對爺爺說:&ldo;小沁來了,我去接一下。&rdo;
&ldo;哎!&rdo;爺爺坐了起來,咧著嘴巴,伸長脖子點點頭。
等孫女來。
顧沁帶了月考的試捲來給爺爺看,她學物化,這次就帶了語數外物化五門課的卷子,展開一看,滿試卷幾乎都是鉤鉤。儘管爺爺什麼也看不懂,但是能看懂打了多少個鉤,得了多少分,他一邊看一邊笑,啞著聲音,明顯的開心而又自豪:&ldo;我